林是非目光灼灼的視線定格在嶽或臉上,一字一頓問:“星星剛才說你什麽我?”

“再說一遍給我聽。”

話落,嶽或便猝然一驚,心道我剛才說什麽了?同時心間電光流轉地立即思索方才的話,兩秒後,他自己都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了。

他剛剛就是……下意識……

完全是自然流露。

嶽或頭腦亂做一團,此時又很像被質問,他就更慌了。

在林是非明顯要等不及打算重複表達詢問時,嶽或立馬找出熟悉的答案,快速說道:“好朋友!好朋友間的喜歡!”

林是非舌尖輕抵後槽牙,半晌才認命,應:“好。”

宣判落下,嶽或不明顯地悄悄鬆了口氣。

“那現在我就要和星星做好朋友間的親吻了。”林是非道。

嶽或沒聽清似的抬起眸,虛弱:“啊?”

林是非便真的再次說:“我現在要和星星接吻。”

“——深吻。”

“啊?在這裏嗎?”嶽或有點心慌,心慌之後似乎又莫名有點興奮地期待,嘴上卻仍要堅持倔強,“不要林是……唔……非。”

林是非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猛然堵住他的唇,嶽或不自主地手指輕蜷,頓時被和他十指相扣的人按得更緊。

早晨的陽光被頭頂的樹葉分割成細小的碎塊,投落在無人經過的站牌之後,窺探兩個少年在世界的光亮中交換津液。

林是非一手按著嶽或,一手仍還是掌握全部主導權的捏緊嶽或的下巴。

強硬地撬開他的貝齒,迫使他張嘴接受自己的攻城掠地。

已經嚐過甜頭有過經驗的林是非這次更加熟練。

怎麽讓嶽或呼吸急促,怎麽勾出嶽或的舌尖纏繞、不讓他退卻分毫,怎麽讓受不了迅猛攻勢的嶽或不自主地發出嚶嚀的誘人音色,林是非全都熟稔於心。

“嗚……”

無數滾燙的熱度一齊爬上臉頰,有點興奮的嶽或還是害怕這裏有人經過,他抗議地發出低咽尋求林是非的注意力。

而且……他舌根麻了。又麻又酸。

不知過去多久,林是非終於在這通親吻中得到滿足,善良地稍稍撤離身體放開嶽或。

後者眼底都浮上了層生理性的水霧。

被放開後,嶽或頓時抬起有些濕潤的眼睛瞪林是非,嗓音微啞道:“林是非,你下次別再親那麽久了,我舌頭都疼了。”

“不要。”林是非嗓音同樣沙啞得不行,拒絕道,“等多親幾次,星星就會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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