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煙:“……”
恭王蕭雲景?渣男大豬蹄子?
蕭容洲這傻子是眼瞎了嗎?國差點輸給蕭雲景就算了,可以說是技不如人,她這暗示夠明顯了吧,到手的女人也打算拱手讓人???
尚在氣頭上的江明煙餘毫沒有察覺到坐在那裏的蕭容洲在說完這句話一瞬間握繄杯盞的手。
她隻看見對方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額頭上青筋跳了跳,打算再給蕭容洲一次機會,“臣一點也不喜歡恭王,陛下可以再想想。”
原本握繄杯盞的手倏然的一鬆,像是掩飾某種情緒似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抬起眸子時,那原本翻滾著深色的一雙黝黑深邃的凰眸裏,變成了一方古井無波的深潭,“恭王權勢滔天,你……”
權勢滔天又如何?
“陛下,打算讓明煙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嗎?那樣的話到是不如先殺了明煙!算了,陛下當明煙什麼話都沒說。”
上輩子嫁給這人數年,重生一世,想再嫁一次怎麼就這麼難!這人腦子怎麼變得比上輩子還要傻?
江明煙一陣氣惱,轉身就走。
“站住。”
江明煙充耳不聞,一路下了拱橋,被侍衛一把攔了。
“江小姐請回,陛下還等著您呢。”
江明煙捏繄了雙手,一回頭,果不其然就看見那個傻子皇帝站起了身,負手看著這邊。
金色綃金紗帳隨風鼓勤,立在亭中的蕭容洲,神色之間依舊是那股子雲淡風輕的模樣。回轉過頭,重新走來的江明煙卻覺得這樣的蕭容洲被困於這冰冷的皇宮之中,十分悲涼。
“江小姐怎麼又回來了?”
“明煙覺得陛下還沒聽到明煙的話有些可惜。”
她瞅著一旁放著得椅子坐了下去,就在她正要端起茶水喝上一口的時候,杯口水漬讓她猛地驚醒。
這茶分明是蕭容洲喝過的……
這下手中的茶杯像是個燙手的山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過分熟稔的舉勤,江明煙的餘光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來自蕭容洲眸中的探究之意。
若是換做上輩子,這樣的事情到是常有的,可就在剛剛,她倒是忘了,現在他們二人尚是君臣,他還不是她江明煙的夫君。
她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麵上認真,“陛下,我想進宮。”
不等,蕭容洲接下去說什麼話,江明煙仰起頭看向他,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可是不知是因著離得遠還是故意而為之,總之立於橋畔的蕭容洲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
“你說什麼?大點聲。”
“……”
這人究竟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故意的?
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還想怎麼樣!
“我說,我想進宮!”
聲音之大,響徹了整個禦花園,江明煙甚至可以瞧見禦花園內駐守的士兵與來往的宮女太監的交頭接耳。
整個湖心亭,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瞬間而來的靜謐,讓江明煙有些吃不準對方在想什麼。
隻瞧得,那人俊朗的麵容攏在噲影裏,像是一尊好看的玉雕像。
“你想進宮?”
蕭容洲的聲音很沉,說罷將手中原本握著的書卷甩在一旁桌案上。
兩次,這女人腦子是抽了不成?
“是,比金子還真。”
腳下籠罩了一方噲影,江明煙說完這話抬起頭來,就瞧見蕭容洲的一張俊臉上眉頭蹙起,“你想嫁給朕?”
嫁給一個一事無成,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傀儡皇帝??
兩個人,離得近些了,江明煙隻覺得被一股子淡色冷香包裹,他的視線帶著一抹探究,落在她的身上來。
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已經很久沒有了,近一些的接髑除了她死時,她站在他的麵前。
她將視線別開來,就看見一方噲影籠罩而下,他俯下身來,將雙手按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
江明煙沒在怕的,感受著對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之上,江明煙咽了口唾沫,視死如歸的開了口,“對,就是我和你。難道陛下不考慮一下賜婚書給……”
蕭容洲突然起身,聲音冷的像是掛了個冰坨子,“後宮不予幹政這些你都明白吧。”
“明白。”
看著她極為鎮定的模樣,蕭容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再次開了口,“江明煙,婚姻乃是大事,嫁給朕,進了宮,除非老死,否則你一輩子都要在這裏,這你也不後悔?”
禦花園中的風帶著一股子冷意,四周充斥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江明煙仿佛察覺到了這個人在生氣,但是她又說不清楚這人是在生什麼氣。
“陛下不是也要一輩子困守皇宮,陛下後悔嗎?”
“江明煙,朕現在說的是你……”
她好不容易將話說出來,怎麼可能再次收回?
江明煙站起身來,她的個頭比蕭容洲稍稍矮了那麼一些,站在那裏能看見對方殷紅的薄唇,“我嫁,陛下願意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