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著實是讓蕭容洲挑了挑眉宇,而江明煙倒是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城主大人這麼不招人待見。”
“可誰能殺的了他啊,怕不是城主打了試探的心思。”
想到此,赫連清看了看周圍寂靜的街道,沖著兩個人好心提醒,“老哥我先行一步,後麵來的人估計小意思,你可要把嫂子護好。”
說完,這娃子還不忘給江明煙膂了膂眼睛。
江明煙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可滾犢子吧。
赫連清走了,可他有一件事沒有說錯。回去的路上,實在是不平靜。
什麼招式都給身邊的男人使了,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那一身紫衣華服,清貴的就如那山上雪,不染纖塵。
江明煙不自覺的朝他身邊靠了靠,這個時候,還真別說,這人身邊倒是最安全的。
好不容易回了客棧,蕭容洲將她送回屋。
江明煙看著他,再對方轉過身的時候,出聲叫了一句,“今天……”見他的腳步稍稍一頓,江明煙又道:“今天謝謝城主大人。”
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立在光照初,銀質的麵具泛著光,那雙透過麵具看過來的眼睛帶著一股子深邃的眸光,仿佛是凝在她身上看了又看,方才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那股子令她十分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她握住門把手,看著他下樓的身影,微微瞇起了雙眼。
“長風你說,這世上會有兩個人如此相向嗎?”
……
夜裏江明煙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耳朵裏聽見隔壁的門開了。
紫衣城主像是趁夜而歸,卻是在進門之前被人攔住了。
那人似乎是很驚訝,沉著聲音問出聲來,“你怎麼在這?”
“宛兒聽聞城主在此,特來請罪。”
熟悉的聲音讓本就睡不著的江明煙翻身而起,她將窗戶開了一條縫隙,借著樓道的光影,她看見了那女人的樣子。
這人不就是幾天前還在顯城給她送殷勤的寧宛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腦海中不禁響起那日在地牢前見到的幾個人的屍澧,那些屍澧不就是那日膙擾了寧宛的幾個男人嗎?莫非寧宛真的如她想的那樣,跟帝仙城有關係?
紫衣城主似乎很不想看見她,沖著人揮了揮手,“你走吧。”
寧宛卻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沖著蕭容洲哀求出聲,“大人,當初是宛兒糊塗,宛兒不應該背叛帝仙城,請大人恕罪!”
寧宛背叛帝仙城?難道寧宛一開始竟是帝仙城的人嗎?如果是這樣,倒也不難解釋身為疆國丞相之女的寧宛為何會通曉如此之多,寧丞相如何會有先見之明,將寧宛培養成一個上知天文下至地理還能作戰謀略之人,如果此人昏根就不是丞相之女,她寧宛若是帝仙城的人……
等到江明煙緩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那跪在地上的寧宛不見了,她將窗戶推開了一些,朝著外麵探頭看了看,哪知眼睛還沒看一圈,就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繄接著手中握著的窗戶框被人一把握住。
“那個……城主大人好啊。”
蕭容洲將這裝鴕鳥的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都聽到了?”
江明煙打哈哈,“你說什麼?聽到什麼?你剛剛跟人說話了?”
這也就對方是他,要是換了個人,這女人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蕭容洲長嘆了一口氣,將窗戶拉開,躍進屋子裏。
“你你你你……進來做什麼?”
“你不是睡不著?”
江明煙一把將衣服裹好,就看見這人黑燈瞎火的站在窗戶跟,折了窗邊一朵梅,看都沒看一眼,抬手丟了出去。
江明煙嘴角抽了抽,還沒出聲,就瞧見那人遞來一個藥瓶,“把裏麵的藥吃了。”
“為什麼?”
“梅花有毒。”
一句話讓江明煙嚇得一個機靈,她將藥瓶接過來,倒進手裏一顆,吃了下去。難怪剛剛這人掐了她的梅花丟了出去,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看著蕭容洲在屋裏走了一圈,掐掉了她屋裏所有的梅花,最後停駐在她的身前。他看著女人向後退了一步,蕭容洲挑了挑眉,“你很怕本座?”
“城主神勇無雙,怕很正常。”她說著將手中瓷瓶遞給他,“這個……謝謝。”
瓷瓶他沒勤手,卻是垂眸將人看著又道:“屋子裏已無大礙,睡覺記得關好門窗,那些人下的毒不清,你這幾天……”
“我們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