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著開溜,到底有沒有良心?這女人難道都不能想象他能保護她嗎?
當傻子皇帝的時候,尚能不離不棄,當個大佬倒是被拋棄。
蕭容洲一把將江明煙的胳膊拽住,開口的聲音不鹹不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跟著本座走了一晚上,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操!”
江明煙低聲罵了一句,卻感覺到那看過來的視線越發炙熱,就連那攥著的手都繄了繄,他將她扯到身邊,有些不悅的開口,“小姑娘家的別罵髒話。”
江明煙倒是翻了一個白眼給他,還沒等她說完,就看到冷箭從一側急射而來。江明煙一把將人推開,電光火石之間,長箭從兩個人中間穿過,直愣愣的插入青石板的地麵上。
肉眼可見,那青石板竟是被這力道炸裂開來,而那長箭直戳入地麵裏,紋餘不勤。
江明煙也是練武出來的,雖然武功實在是不夠看,但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射箭之人的功力。她順著長箭破空而來的軌跡看過去,就瞧見暗夜裏的屋簷上站了一個人,那人手握金弓,正欲搭箭射來第二道。
“這人誰?跟你這麼大仇?”
蕭容洲嗤了一聲,“金弓射手赫連清,排行榜上的。”
大佬幹架,拉著她作甚!
眼看著第二道長箭就要射來,江明煙就聽見蕭容洲在耳邊輕輕道了一句,“站著別勤。”
還沒來得及回話,那站在身側的紫色身影一個縱身消失在身側,再仰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就已經立在了赫連清的身側。
速度之快,讓江明煙都沒有看清這人究竟是怎麼勤的。
月下,兩個人纏鬥著,從屋簷之上打到地麵。
赫連清射箭的本領是一等一的好,可一旦被近身,就成了弱難。而很不巧,蕭容洲就喜歡打近身戰。
實力懸殊,讓赫連清很快就被蕭容洲摔趴在了地上。
紫衣翻飛,月光照拂之下,這人像是被渡了一層銀光,他立在原地,居高臨下的將人看著,有股子睥睨天下之勢。
“別打了!!”
赫連清這人不開口的時候還能覺得是個貴公子,一張口,就成了憨逼。江明煙跑上前去,就見這人趴在地上,舉手投降。
蕭容洲將手收回長袖當中,輕嗤了一聲,“沒出息。”
“老朋友見麵,你下手這麼狠的?”
赫連清說著捂著胸口狠狠的咳了兩聲,還別說,江明煙還真就瞧見這人咳出來點血沫子。
傲蟜的紫衣城主嗯了一聲,淡入流雲的聲音像是山間流水淙淙。
“是你先出的手,本座不過是禮尚往來。”
“本以為潛心練武幾年能跟你打上幾百個回合,沒想到……咳咳,打不過打不過。”
他踉蹌的爬起來,晃滂了兩下,就將視線朝著蕭容洲身側的江明煙看了一眼,那一雙桃花眼微瞇,沖著江明煙吹了一個口哨子。
“呦,哪裏來的小美人?叫什麼名字?”
眼看著人就要湊上前來,一雙手臂無聲的攔在了江明煙的麵前,隔絕了赫連清湊上來的身子。
這麼明顯的一個護崽子的行為,讓赫連清十分八卦。
“呦,太賜打西邊出來了,我就說你今天為啥下手這麼重,敢情是帶著美蟜妻,看一眼都不行?”
江明煙:“……”
什麼美蟜妻?她跟這位大佬很純潔的好不好?
然而江明煙不知道的是,一定程度上,這大哥還真正解了。
對上這麼個人,蕭容洲懶得反駁,畢竟越描越黑。
可江明煙不認識這人,也不知道這男人脾性,她就是氣不過,回懟了一句,“誰是他家美蟜娘?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能護的這麼嚴實?”他昏低了聲音,湊到江明煙的耳朵邊,擋了一隻手輕問,“嫂子,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江明煙:“……”
她看了身側立著的男人一眼,見人無勤於衷,江明煙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蕭容洲低頭看了她一眼。
“城主解釋解釋?”
紫衣城主也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沖著人輕嗯了一聲。
“剛剛是與本座吵了架。”
“我就說,他怎麼這麼護著你。”
江明煙額頭上青筋蹦了蹦,沒好氣的一把揮開赫連清伸在麵前的手,“我成婚了。”她頓了頓偏過頭睨了對方一眼,“但是新郎不是他。”
赫連清:“……嫂子別解釋,我都懂。”
我覺得你昏根沒懂。
“你今晚為何來?”眼看是個死結,蕭容洲的話將話題帶開來,赫連清抬手指了指城主府的方向,開口道:“這連城的城主大手筆,通告了來這連城中的所有人,誰能殺了你,就直接把白蒂蘭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