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的顧大叔

“那你看見我舅舅回家了嗎?”

孫太安思索了一下,“顧先生啊,好像沒有,今天我沒看見顧先生的車子,不過我不太確定,有可能也回去了”

回到家,漆黑黑的一片,都十點過了,他都還沒回來,已經連續三天了,就算不想看見她,也不用這樣拚命工作吧。

需要查閱一些資料,司綿準備去翻越一下書房裏的書,但是想起上次看到的那枚戒指,她就遲疑了一下。

算了,怕什麽,她又不是做壞事。

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正準備離開,她竟然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但是卻沒有看見那個寶藍色的絨盒,咦,戒指呢?怎麽不見了。

把書桌的抽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跑那兒去了,難道顧墨把它轉移陣地了嗎?

算了,又不是她的,她管它去那兒了。

司綿剛走出書房就碰見顧墨回來,她不知怎麽的,心虛了一下,後退了一步,撞到了門,發出了響聲。

顧墨抬起頭就看見她視線左晃右晃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摸樣,“你是不是又犯錯了?”

“沒有、沒有”司綿趕緊搖頭,“我隻是進去查點資料而已”

“查資料?真的?”顧墨表示懷疑,這丫頭也會看書了。

“真的,不信你看我抄在紙上了”司綿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墨脫掉衣服鬆開領帶,瞥了她手中的紙,見上麵還真有模有樣的抄了一些東西,“勉強相信你一次”

司綿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轉身準備回房,今天加了三個小時的班,累死了。

顧墨突然對她說,“明晚我就不回來住了,可能一個星期後再回來”

“出差嗎?”司綿轉身問。

“不是”

“那…為什麽不回來”司綿委屈的開口,是不是現在他討厭她來,連家都不回了,“顧大叔,你不要這樣嘛,我已經道歉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訴於梵森我們結婚的事情,也不是故意讓他誤會的,他喜歡我,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也沒再纏著我了”

她很害怕他生氣,不是害怕生氣他會罵她,打她,隻是不喜歡他這樣不理自己,覺得很失落。

從小到大,對不起說過很多,以前蘇頌欺負她,明明不是她的錯,蘇頌偏偏要說是她的錯,還去後爸那兒告狀,後爸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都會罵她,而她會不停的道歉,但是那都不是真心的,隻是委曲求全的說著對不起。

但是這一次,她是真心的想要跟他道歉,不想繼續跟他冷戰下去,她寧願向以前那樣吼她。

這幾天,顧墨都早出晚歸的,跟她的話也越來越少,司綿害怕他們的關係會這樣慢慢的疏遠,然後像成為陌生人那樣。

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有些依賴顧墨了。

司綿委屈的咬著下唇,眼眶紅紅的,手把紙握得皺巴巴的,“顧大叔,你要分居是不是?”

“誰跟你說我要分居的”顧墨喝水的動作一頓,偏頭看著她,見她像要被拋棄的寵物一般,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心一軟,放下水杯走到她的跟前,“你的小腦瓜裏再想些什麽啊,我隻是這幾天比較忙,回來休息不了多久又會離開,所以就打算幹脆就住辦公室的休息室裏,等我忙完了我就會回來的”

“真的嗎?”

“我騙你一小丫頭幹什麽?”顧墨一本正經的開口。

她表麵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實際上內心比誰都敏感,這或許跟她的家庭有關係,所以顧墨還是覺得解釋一下比較好,免得她又胡思亂想,連分居都想得出來。

司綿咬著下唇說,“那我也勉強相信你”

“從明天起,你下班後可以跟同事一起出去玩,不用一下班就回家,隻要別太晚就行了,還有就是注意安全,門禁解除了”

這些天顧墨想了很多,她還年輕,對外麵充滿了好奇,讓她每天兩點一線,的確不太合適,是該試著給她一點空間,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司綿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門禁沒有了,怎麽回事?聽到這樣的話,她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心裏沒底,顧大叔這麽民/主了,不太對勁啊,難道還餘氣難消。

“顧大叔,你別這樣,你還是設門禁吧”

“不了”顧墨往浴室走去,剛準備關上門,司綿伸進來一隻腳卡住門,伸手抵住門,“顧大叔,你設門禁吧,求你了”

他這樣,她還真不適應,心裏怕怕的,他不會又想什麽陰招對付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