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第 8 章 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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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梅卿瞬間呆若木雞,隻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曖昧地抬頭。朱蘊嬈不知陳梅卿暗中的變化,猶自麵熱心跳地問:「夫君?你還要問什麼?」

她急切地盯著陳梅卿,心想有什麼話就趕緊說了吧,她還急著走呢!

此刻她直勾勾的眼神讓陳梅卿越發膽戰心驚,於是慌亂中他也顧不上問話了,急忙揮手攆人:「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朱蘊嬈如蒙大赦,立刻在越來越濃的迷香中屏住呼吸,手忙腳亂地逃出了屋子。

出門之後,她竟然還不忘將陳梅卿的房門牢牢關上,做賊心虛地擦了一把冷汗。

怎麼辦,臉怎麼會越來越熱了呢?那個迷香不會真這麼厲害吧?

她揮舞著小手替自己扇扇風,氣喘籲籲地想找個涼快地方歇歇。

半個時辰,隻要再堅持半個時辰,夫君就是她的熟飯了!

一想到這裏,朱蘊嬈就情不自禁回想起過去在臨汾放羊的日子。平日盤踞在各個山頭放羊的大媽們,總是趁著趕集的時候聚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聊著各自的家漢子和野漢子,那些驚悚的情節、露骨的描述,每每總讓朱蘊嬈震驚得目瞪口呆,事後至少要花三天時間才能把聽來的內容完全消化。

不過聽人說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朱蘊嬈又回味了一番放羊大媽們的重口味艷史,兩條腿越發軟得走不動路了。

不行不行,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甩了甩混亂的腦袋,大喘氣地邁開步子,跑到寅賓館後花園的魚池那裏洗臉去了。

與此同時,陳梅卿在房中急得團團轉,絲毫也沒有懷疑問題出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嗯,一定是太長時間沒去青樓,曠日持久導致的邪念!

可是看著妹妹都會來反應的罪惡感,讓他此時連擼一把都有點下不去手,陳梅卿哭喪著臉,想死的心都有了。

糾結到最後,下腹越來越旺盛的慾念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於是他爬到床上閉上眼睛,默念著臨汾城青樓裏那一幫姑娘們的花名,端正思想、集中精力,將雙手緩緩地放在了自己那一處劍拔弩張的要害上……

偏偏就在此時,廂房的門又被人無情地敲響,嚇得陳梅卿渾身一哆嗦,拖著哭腔喊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深更半夜的,趕緊給我回去睡覺!」

這時敲門聲略微停頓了一下,就聽見一道沉穩的男聲在門外響起:「在下齊雁錦,因為有些話想與先生私談,所以此刻冒昧前來打擾,不知先生是否有空?」

陳梅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腫脹的欲-望,真想頭一歪吐個半口血——他現在像是有空的樣子嗎?

「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陳梅卿焦頭爛額地憋出一句話,想把門外的齊雁錦打發走。

「你確定?」這時門外人不鹹不淡地回了他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你中了我的春藥,能清醒的時間隻剩下半個時辰了。」

陳梅卿隻覺得腦中轟地一聲閃過一道晴天霹靂,打得他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等等!」回過神後的陳梅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撲過去給齊雁錦開門。

三更半夜請狼入室,陳梅卿隻能心驚膽戰地退守床榻,抱著被子摀住自己胯-下高昂的雄風。齊雁錦無視陳梅卿的狼狽,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悠閑地望著床上滿頭大汗的苦主。

「你說的春藥是怎麼回事?」陳梅卿望著齊雁錦,高漲的情欲一對上他的冷臉,頓時萎掉三分。

齊雁錦瞥了一眼香爐,開口道:「我們剩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長話短說吧——嬈嬈給你下的春藥,是從我這兒拿的。」

「你……」陳梅卿愣了片刻,才想明白齊雁錦口中的嬈嬈是誰,登時咬牙切齒道,「你真卑鄙!」

「我如果真的卑鄙,這時候就不會來了。」齊雁錦看著陳梅卿跳下床熄滅香爐,在一旁落井下石道,「迷香已經生效,你現在做什麼都遲了。」

陳梅卿貓著腰躲回床上,狠狠瞪著齊雁錦,一口牙越咬越緊。他也不知這人給自己下了什麼狠藥,竟能讓他的理智越來越薄弱,就連看著男人都慾望不減:「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我要她。」齊雁錦張口開出自己的條件,「至於你和嬈嬈的關係,我奉勸你一句:既然不願,不如讓賢。」

陳梅卿聞言倒抽一口冷氣,顫著嗓子質問:「你怎麼認識我妹妹的?」

「喔,原來她是你的妹妹……」齊雁錦慢條斯理地點點頭,開始對陳梅卿的態度有所改善,「那麼現在事情就更簡單了,你離開、我留下,明早你會多個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