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心中再怎樣惱恨,石舫四麵漏風的花窗卻讓朱蘊嬈提心吊膽,她不敢再和齊雁錦這般沒羞沒臊地扯皮下去,於是隻得顫著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壺,連潑帶灑地給他斟滿一杯酒,親手送到了齊雁錦的唇邊:「快喝,喝完了就放我下來。」
齊雁錦笑著咧開嘴,這次乖乖地用牙齒銜住了杯沿,將辛辣的水酒全含進了嘴裏。
朱蘊嬈剛想鬆一口氣,這時眼前人卻忽然騰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稍一用力,雙唇便和她的小嘴碰在了一起……
可惡,剛剛不是還說手沒空的嘛!
朱蘊嬈被齊雁錦吻了個正著,迷迷糊糊地張開雙唇,讓他餵了一口雄黃酒。
「咳咳……」
她半睜開眼睛瞪他,就看見這個臭道士正一臉壞笑地凝視著自己,低聲道:「嬈嬈,這杯是回敬你的……」
回敬……回敬誰不會啊?
她忽然不依不饒地和他賭起氣來,於是直接舉起了手裏的酒壺,仰著脖子猛灌了一口,惡狠狠地回敬過去。
雖說今日是端陽佳節,可雄黃酒喝多了對身體也沒多大好處。因此一杯過後,齊雁錦便拿開酒壺,抱著朱蘊嬈一路走到花窗下,專心致誌地與她深吻。
這時朱蘊嬈背靠著花窗,髮髻因為激吻不斷地揉在窗欞上,勾得腦後金簪掉了一地。不大一會兒朱蘊嬈已是滿臉醉色,似乎一整天喝進肚子裏的酒,此刻後勁全都上了頭。
於是她不勝酒力地醉倒,暈陶陶地背靠著花窗,拖著哭腔警告齊雁錦:「臭道士你別發瘋。」
哪怕此刻王府上下忙得人仰馬翻,石舫外麵也不可能沒人經過。當朱蘊嬈察覺到齊雁錦的手正在解開自己的裏衣時,她盤在齊雁錦腰上的雙腿驀然一鬆,喉中慌亂地急喘:「窗子、這窗子不行,外人會看見的……」
過去她未經人事的時候,或許還會認為沒床沒帳的地方不宜偷歡。然而自從有了齊雁錦親力親為的啟蒙,再加上那本春宮圖的指導,如今在朱蘊嬈染了色的眼睛裏,真是立錐之地可偷情,放眼天下滿是春。
「放心,石舫裏昏暗,路過的人不會看見的,除非有人湊著窗子偷看……」齊雁錦惡劣地加重朱蘊嬈的緊張,雙唇含著她的耳垂私語,「嬈嬈,你怕有人偷看嗎?」
朱蘊嬈倒抽一口涼氣,快要被眼前這男人搞瘋掉。
此刻托住她臀部的手早已經移進了裙底,正貼著嫩肉不緊不慢地揉著,兩根尾指尚有餘暇探入她濕潤的禁地,撥開粉嫩嬌柔的豆蔻,鬧蜂兒一般往裏鑽,忙著誘出汩汩花蜜。
「嬈嬈,要還是不要,由你定……」齊雁錦在朱蘊嬈耳邊吹著氣,極有風度地盛情相邀。
朱蘊嬈睜開朦朧醉眼,滿心含恨,咬著牙應了一聲:「要。」
她吃過大虧,知道這個臭道士不會遷就自己,所以想了就得說要,連那一層薄如蟬翼的遮羞布都不準保留。可是一旦撕去最後那一層偽裝,任何羞怯的矜持都成了多餘,她必須處處服從他的節奏,幾乎是被強製著褪去了青澀。
罷了,發瘋怕什麼?反正要瘋也是他先瘋的!
艙中緊閉的花窗被齊雁錦撞得吱呀作響,朱蘊嬈反手抓住花窗,十指深深地插-進窗欞之間,胸前傲人的雙-峰因為這個動作越發挺翹,從扯鬆的肚兜下露出來,隨處可見曖昧的吮痕。
朱蘊嬈緊閉著雙眼,第一次知道兩個人麵對著麵的結合,原來可以如此之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羞處正與他熾熱地相抵,而那裏濡濕而親暱地廝磨著,竟熨帖了心底原本的不平。
這時不斷有涼風從湖麵上吹過來,送進臨湖的花窗裏,稍稍解去了二人的悶熱。
一時天邊夕照讓湖麵像熔了一層金,波光揉著斜陽鑽進了雕花窗眼,打在齊雁錦汗濕的眉睫上,將他的臉照得彷彿琉璃一般耀眼,甚至就連神情也像琉璃一樣,耀眼之下覆著一層輕薄的脆弱。
朱蘊嬈一時看入了迷,花徑不禁一陣收縮,因為痙攣不斷地發顫。此刻她的兩條腿緊挨著齊雁錦的肩頭,整個人被他對折著抵在花窗上,全身的重量都在助紂為虐,幫助齊雁錦侵入得更深。
數度高-潮之後,她在意亂情迷中忽然記掛起一件要緊的事,於是立刻虛弱地喘著氣,張開嘴囁嚅道:「我還沒成婚呢……這要是……有了娃娃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