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文還是一臉不放心:“我不懂你們這種事。但是盛朗和我說,你們就和普通人談對象一樣。他說他對你很好,可是我還是想聽你自己和我說。”

“他說……”林知夏險些跳起來,“你們倆早就已經通過氣了?”

林安文這才訕訕地笑了一下,又硬氣了回來:“他和我兒子談了這麽多年,我不該問問他嗎?我不管你們和別人有什麽不同,既然打算和普通人一樣過日子,那該有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林知夏這下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林安文說:“盛朗向我保證會好好對你的,說房產證上都寫了你的名字,是真的嗎?”

林知夏很想扶額:“是……”

“還說家裏是你在管錢?”

“有理財經理……是我在管。”

“連飯都是他在做?”

“還……真的是。”

林安文放心地點了點頭:“那就行。”

就行啥?這就把兒子送出去了?

林知夏的心情很複雜。

“我老啦。”林安文說,“我身子又不好,還能活多久?我現在過著的,是你的日子,小夏。你過得快樂,我就快樂。至於怎麽才能過快樂,那是你說了算,不是我。隻要你好好做人,認真工作,我就沒什麽可以說你的。你和盛朗,將來在一起也好,分開也罷,都是你們的事。你永遠是我兒子,我也永遠是你爸。”

林知夏雙手緊緊攏著父親的手,睫毛上滾滿淚珠。

-

回到月瀾湖的別墅時,已是深夜。

夏蟲低鳴陣陣,別墅燈火通明,如一個落在山野之中的寶石盒子。

林知夏走進大門,風從湖麵吹來,從敞開的門窗穿過屋子。

電視機裏正在播放著球賽,而本該看球的那個男人卻躺在沙發裏,睡得嘴巴微張,發出輕微的鼾聲。

盛朗一般不打鼾,隻有累極了,才會發出一點鼻音。

林知夏輕輕走過去,蹲在沙發邊,靜靜地凝視了盛朗好半晌,才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盛朗立刻醒了,迷迷糊糊地睜著眼,抽了抽鼻子。

“回來啦?”

林知夏嗯了一聲,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怎麽曬成這樣?沒抹防曬霜嗎?”

“抹了。”盛朗的聲音還有點沒睡醒的迷糊,“那地方日頭太烈了。以後咱們還是別去那裏旅遊了……會把你曬成小奶茶的。”

林知夏噗哧一聲,在盛朗臉上擰了一把。

“哎。”盛朗輕聲喚著,抓過林知夏的手輕輕啃了一下,“事兒都解決了吧?你男人是不是很給力?你是不知道,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