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質的美人,也是很得一些權貴喜歡的。

餘大郎想了想,手一揮:“一起帶下去吧。”

說話間,他忽然聽見外麵似乎響起了什麽動靜。

一個仆人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來:“大郎,袁家五郎想見你。”他吞吞吐吐地道:“五郎喝醉了。”

這個袁家五郎,是個平素名聲在外的紈絝,尤其這些年,行事越發混不吝。

餘大郎臉色微微一變,他本來吩咐讓人守好院門,任何人都不準出入了。便是有人來尋,也務必要找個由頭把他們攔在外麵。

可是架不住有人硬是要耍酒瘋啊。

餘大郎陰沉著眼,一邊提聲應道:“請袁五郎稍候一候。”

一邊壓低聲音吩咐黑衣人:“動作快點——”

他的聲音斷在了一半。

幾乎同時,屋門猛地被人從外一腳踹開。袁五郎踏進屋內。

跟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三四十個褐衣的精壯護衛。

袁五郎朝著那黑魆魆的地道的入口看了一眼,厲聲道:“給我搜!”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些護衛魚貫進入地道。

餘大郎的臉色終於變了,吼道:“都死了嗎,還不攔住他們!”

袁五郎自從踏進屋內,就一直神色莫測地盯著那櫃子下麵的洞口,此刻,他終於轉過眼,隻是那目光讓餘大郎感到莫名的奇怪:“攔?今日,你攔不住我了。”

餘大郎知道外麵定然出了變故,否則,以他餘家侍衛之眾,怎麽可能讓袁五郎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闖進他的院子?

他心念急轉,擠出一絲笑,低聲道:“袁五,你不要衝動了!這下麵的東西,幹係之大,是你想不到的!那其中牽扯的可並非我餘家一族。你就不怕滅族之禍嗎?”

袁五郎看著他,忽然笑了。

這一笑,映著他眼底稀薄的水光,說不出的淒涼,說不出的恨!

他道:“六年前,我的幼弟失蹤。半年後,他的屍體被人棄在丘水。等我見到的時候,那屍身上傷疤交錯,其慘……不忍睹,幾乎不成人形。”

“我令人在丘水四處搜查,下人誤打誤撞發現了一處暗道。我想順著往下查,卻剛查到有人見你餘家的人曾出現在此處,就再也查不下去了。接著,我的父親叔父,不是突遭貶斥,就是卷進本來與他們無關的風波裏,即使是為了自保,也令我們整族上下焦頭爛額了許久。”

低低地說到這裏,袁五郎刷地抽出長劍,架在餘大郎的脖頸上:“這些年我時常後悔,或許那時我便應該衝動一把,提著劍,殺進這裏!”

餘大郎難以置信:“……這些年,你竟是故意裝成……”

這時,一個袁家侍衛匆匆上來,走到袁五郎身邊:“五郎,那下麵是一個極大的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