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真,舜音鬆開手臂,否認說:“沒有,她也隻是為閻家維護你罷了。”
穆長洲將她拉回去:“我看你分明有。”
舜音一驚,人忽被他抱著站起,緊跟著被他就近按去了榻上。
外衫滑落,穆長洲一手伸入,親上來時,傳出另一手解去束帶的輕響,他故意在她頸邊問:“若她是為自己維護我呢?”
舜音心思全在他手指上,如有一陣一陣的暗潮被牽引,流轉過去,額角止不住輕跳,穩著聲說:“那我搬出總管夫人之名來壓她?”
穆長洲手一頓,忽又更沉地壓了上來,氣息滾熱:“我就知道你在意。”
舜音猛然一晃,一把摟緊他,渾身幾乎一麻,聽見他在耳邊的低語——
早知閻會真對他沒那意思,剛才的話就是故意惹她承認的……
舜音也早看出閻會真沒那意思,當時卻真有絲絲縷縷的在意,分明她更想搬出總管夫人的名號去壓那些傳播流言的人,此時渾身如已陷入熱潮,什麼也顧不上去想了,反而像是被他打斷了思緒。
衣未盡,人已緊貼,一聲一聲氣息漸急。
穆長洲覆著她,逆著燈火看不清臉上神情,唯有周身沉然,似比過去任何時候都緊繃。
舜音快攀不住他肩,一手滑去他臂上,摸到他緊實臂側留下的幾道刀疤,又按到他身前那些傷疤上,忽的手指一縮,抿住唇,咬緊牙關。
穆長洲一俯身,堵來她唇上,猛然以舌擠開她唇。
舜音頓時逸出一聲輕吟,又全被他吞去,呼吸已快來不及,右耳聽見他的沉喘。
沉喘漸急,她身也晃急,眼前燈火已碎,昏黃暈散。
許久沒有這般狂肆,如烈風勁摧柔草,怒洋掀波拍浪。
舜音攬緊他,忍不住微微啟唇,一口接一口地換氣。
終於衣帶盡落,舜音忽被抱起,竟一絲涼意也沒有,四肢滾燙,心口處更燙,急跳如撞。
穆長洲一言不發,身繃更沉,直至又一下貼來堵住她唇,抑製住一聲低哼。
她心口一空,背上隱隱一麻,隻能手臂環緊攀牢他,已然快沒了力氣……
後半夜,房中燈火暗了,隻剩了一盞。
舜音睜開眼,才發現自睡了過去,正躺在床上,身搭錦被。
身側無人,她翻過身,看見床邊坐著的身影。
穆長洲披著袍衫坐著,不知是睡是醒。
他先前已不隻浪蕩了,定是故意的,她本想打斷他,反倒被他有意打斷了。
舜音坐起身。
剛一動,穆長洲已轉頭,眼看著她:“我還以為你該一覺睡至天明了。”
舜音盯著他臉看了一瞬,忽而傾身靠近,雙手捂住他耳:“你耳力太好了,往後不該聽的少聽。”
穆長洲一動不動,看著她燈火裏明豔的臉,自己為她捂耳時,也沒想過還會有被她捂耳的一日,胸膛裏陡然一熱:“沒事,這點手段根本不算什麼。”他一伸手,又抱住她,聲不覺低啞,“不還有你在陪著……”
舜音心猛一跳,被他又按著躺倒。
身前霎時又熱,她穩著鼻息,抵上他,忽而環住他頸,昂頭迎去,唇貼上他胸`前的傷疤。
右耳邊氣息忽沉,腰上手臂一下箍緊,穆長洲瞬間壓來,似再沒了鬆開她的打算。
第一百零一章
急切的馬蹄聲踏過大街, 張君奉快馬加鞭,一路趕到府門外時,不過朝陽剛剛升起。
府門打開, 昌風領著幾個隨從走出來,見他趕來, 行禮問:“佐史一早前來, 可是要見總管?”
“這還用問?”張君奉口氣很急, 剛要下馬,聽見又來了一陣快馬蹄聲,轉頭就見胡孛兒揚鞭打馬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