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盆通常是深口小浴桶和淺腳盆兩種,要用的時候擺臥房,洗了就收好。
雲程不習慣,那洗澡房用得久了,裏頭很潮,不適合住人。
“還好咱倆現在沒娃。”雲程歎氣。
葉存山抬眸瞧他一眼,“有娃又怎麽?到時換個大的就是。”
買不起,還租不起麽?
奶娃娃前幾年離不開人,也是要跟大人睡的,不急著分屋。
葉存山伸手摸雲程肚子,“軟乎乎的。”
雲程默默伸手回敬,摸他腹肌,“硬邦邦的。”
葉存山跟他開玩笑,“你現在要鍛煉,將來就是我這種梆硬的身體,摸著抱著都不舒服。”
雲程挺腰,“不舒服你也要抱著!”
現在還有倒春寒,熱兩天,就又冷下來。
晝夜溫差也大,雲程現在還不敢敞開了鍛煉,最大的進步就是平板撐時長增加了不少。
他自己數秒,已經從十秒趴,到現在能有個四五分鍾的樣子。
說到鍛煉,葉存山就很想做俯臥撐。
雲程早就看透了他!
那是做俯臥撐嗎?
腦子裏沒正經東西。
他想到自己的純情校園劇本被葉存山塗了顏色就生氣。
又想到他開玩笑說他也想出力,結果被葉存山要求他自己動,就更生氣。
眯眯眼,又摸摸下巴,雲程想到了一個絕佳好主意。
於是,時隔數月,葉存山再次做俯臥撐時,雲程不在他下邊,而是在他背上坐著。
還要嗶嗶,“才兩個就不動了,你行不行啊?”
“不許頂嘴,做兩個就停,就是不行。”
“我才幾斤幾兩,你就背不動,你說這像話嗎?”覺得不搭,雲程改話:“你看這像行的樣子嗎?”
葉存山額角青筋直跳,不是累的,是氣的。
不論古時還是現代,沒一個男人能被頻繁說不行。
雲程撿回了久違的“報復心”,覺得青春校園劇本沒了就沒了吧。
反正今天爽完了,肯定要被收拾了。
結果他失策了。
葉存山沒收拾他,還反過來給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
雲程沉默著接過茶杯,看看葉存山,又看看這杯茶,小口小口喝完了,葉存山還沒收拾他。
雲程就想,葉小山一定是心裏有鬼。
這結論說出來當然被狠狠譴責,親得他嘴唇都疼,上下嘴皮子一碰,觸感像腫了。
親密時難受,他就喜歡罵人是狗。
今天葉存山不許他罵,一罵就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