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延年本想說不用,但想到抱阿叔回來差點沒抱住,還是忍了害臊,請信四給他看。
衣服一脫。
信四沉默了。
要是小郡王是塊皮好的五花肉——隻有痕跡。那麽太孫那就是爛糟糟的五花肉了,還有牙印。
難怪主子說讓他來給太孫看看,是該看看。信四空手來的,看了眼,就出去和楞藥了,這一晚上別的沒幹,全做膏藥藥油了,還有藥粉。
“喚巧,抱床被褥送到書房去,別跟別人說。”祝靈也想來了,吩咐喚巧去。
“我知道,這事誰都不說。”喚巧嘴也嚴實。
床上壓根沒睡著的小郡王,聽了點點頭,拉著被子遮蓋住耳朵。
沒一會,書房榻上有了新被褥,歷延年也上了藥,屋裏彌漫著藥味,信四喚巧都退下去了,歷延年卻睡不著,他坐在塌上,望著阿叔的方向,有些害怕,也有些堅定。
歷延年一直珍藏對阿叔的心思,瞞得死死的,就怕阿叔知道了,連對他親近都不願了。這樣的心思,如今卻因為藥物,這等下作手段,他和阿叔洞房了。
但這不是歷延年要的。
即便發生了,歷延年也欣喜不來。
他怕阿叔因為窘迫以後對他拒之千裏。阿叔那麽好,卻因外力經這遭事,對他心懷愧疚——這不該的。
是他先齷齪,是他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的。
阿叔是堂堂正正,阿叔依舊光風霽月。
因為這般想著,身上的歡愉,倒不那麽重要了,也沒功夫時間去想。
歷延年眉頭緊皺,開了窗,喊了聲信四。
外頭安安靜靜的,沒一會信四才到,還是一身舊衣,壓根沒打算入睡——都這個功夫了,還睡什麽。
“我想請你做一件事,不要告訴阿叔。”
信四是黎南珠的人,即便是歷延年,平日裏對信四也很尊重,包括擒嬌祝靈,歷延年從不指使兩人為他幹活伺候他什麽。
“太孫請說。”信四不敢答應,先聽聽幹嘛。
歷延年雙目冷了幾分,說:“歷澤炎能廢了嗎?”
信四沒想到是這回事,他不懂怎麽個廢法?
“不能人道。”
信四點頭,這個好辦,本來今天慎郡王用了藥,被他給救了回來,再給弄廢了也沒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謝謝。”
信四:……他還沒答應呢。
但想到主子那麽慘,信四還是點頭去辦,看了眼太孫,老實說:“主子要是問起來,我實話實說。”
“嗯,謝謝。”歷延年再次道謝。
信四便走了,隻是心裏想,太孫跟主子口中的太孫壓根不是一個太孫——繞了些。但不管如何,信四是很讚同支持太孫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