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公子大變態

蘇念念最近又惆悵了,很惆悵很惆悵。

那個長得很惡俗的妖孽男,對,就是那個西雪公子,丫竟然有一種灰常特別的不良嗜好。蘇念念才知道,原來西雪公子最擅長畫的不是鴨子,而是仕女。好吧,畫仕女就畫仕女吧,他那種風流的小模樣愛畫仕女也沒什麼奇怪的,可關鍵是,他最最愛畫的是……半裸仕女……好吧,愛畫裸女就愛畫吧,搞藝術的嘛,講究的就是個性,就是品味,就是雷死人不償命,可關鍵關鍵問題是,那孫子認準了一個模特,非要畫她的半裸圖不可……

沒錯,各位猜得沒錯,西雪公子認準的模特就是蘇念念。

蘇念念:“上官大俠畫家藝術家,我道歉,以前的話我收回,你畫的不是鴨子,是孔雀是鳳凰是神鳥……您能不能放過我?”

西雪公子:“蘇姑娘你的骨骼清奇美麗,若是畫成春睡圖,那必然極美。”

蘇念念:“拉倒吧,我長得醜,你看,臉上這麼大一疤。”

西雪公子:“可以畫側臉。”

蘇念念:“我身上全是疤。”

西雪公子:“蘇姑娘還要我為你畫全身的不成?”

蘇念念:“咳咳……我的意思是,那個,我胳膊上,肩上,都是傷疤,遮不住的。”

西雪公子:“我當沒看見。”

蘇念念:“這樣就不寫實了。”

西雪公子:“寫實是什麼?”

蘇念念:“就是要完全反映出你畫的人的特點,不能有什麼隱藏,或者故意美化。”

西雪公子:“如此,把衣服全部除去最寫實。”

蘇念念吐血身亡。要不怎麼說搞藝術的都是半個流氓呢,要不怎麼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呢,麵對一搞藝術的流氓,還是一特別能舉一反三一句話能把人噎死的流氓,蘇念念頂著一顆現代化的腦袋也沒轍,末了她隻能使出女人的特權了。

蘇念念:“你這是輕薄於我。”

西雪公子:“莫說我沒有輕薄你,就算我真的想,那也由不得你說什麼。”

蘇念念:“啊哈?”沒見過調戲人調戲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西雪公子:“風莊主說了,他的女人我可以隨便輕薄。”

我靠,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薄情寡義忘情郎啊,這風淨鳴也太不把女人當回事了吧……

蘇念念:“可惜我不是他的女人,你滾吧。”事到如今,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西雪公子:“你連他的女人都夠不上,那我更不用在乎什麼了。”

蘇念念差點暈過去,她突然發現,風淨鳴所謂的“自己的女人西雪公子可以隨便輕薄”,是應該這樣理解的:這天下的女人你想輕薄誰就輕薄誰,即使是我的女人,我也忍了,哥們兒你千萬別客氣啊……

簡直的,一群變態!

蘇念念當然不能這麼隨便就給人輕薄了,尤其是被一個她一向鄙視的不男不女的妖孽男輕薄,於是隻好循循善誘道:“其實想展現一個女人的身姿,不一定非要脫衣服啊,你之所以這麼認為,不是人的問題,是衣服的問題。”

“哦?”有點兒信了。

蘇念念:“你想啊,如果這裏的女人把衣服收緊一些,曲線凸顯一些,衣服不要那麼寬鬆,結果是不是會大不一樣?”

西雪公子:“這裏的女人?你不是這裏的女人嗎?”

蘇念念:“呃,拜託你聽話聽重點好不好!”

西雪公子:“你說的倒好像有一些道理,這些都是你從哪裏學來的?”

蘇念念:“我無師自通不行嗎,你問那麼多幹嘛,煩不煩啊,本來長得就像女人,還比女人都要囉嗦,做人做到你這樣子……”

西雪公子:“如此,你明天穿一件那樣的衣服來見我。”

蘇念念:“喂喂喂,一天的時間我哪裏趕得出來……”

西雪公子:“也有不用趕時間的方法。”

蘇念念:“算了算了,我做就是了。”傻子也知道不用趕時間的方法是什麼,“不過,我給人做模特,呃,就是被人畫,是要收錢的。”

西雪公子:“多少?”

蘇念念:“二百兩一次,不過念在你和風淨鳴是好朋友,我收你二百五十兩。”這是對風淨鳴的壓迫的有聲的控訴。

西雪公子:“一百兩,做不做隨你。”我篤定你一定會做。

蘇念念:“喂,你這麼有錢,還和我討價還價?”這些帥哥掏起錢來不都是幹脆俐落的嗎,武俠小說裏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雪公子:“我不想讓你占了我的便宜。”

靠之,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好吧,一百兩就一百兩吧,成交!

西雪公子:“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蘇念念想嚇唬嚇唬他,便說道:“我呀,以前其實是一個女俠,幫派老大,後來厭煩了這世上的勾心鬥角打打殺殺,便隱姓埋名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