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吧,莊主!

蘇念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外麵黑漆漆的,屋子裏的燈火顯得很詭異。她抱著腦袋蹲在床上把白天的事情想了一遍,越想越毛骨悚然。

她好像被人利用了。

可是,阮姐姐既然知道風淨鳴的弱點,為什麼不直接對付他,那樣多省事多便捷?難道阮姐姐即使知道了風淨鳴的死穴,也還是打不過她?又或者她根本不想讓風淨鳴看到她?阮姐姐想置風淨鳴於死地,卻又不想見到風淨鳴耶……蘇念念的思緒漸漸地飄向了八卦的邊緣,原來風淨鳴他,還有一段不怎麼成功的姐弟戀?

可見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不對不對,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風淨鳴的八卦,而是,她要怎麼和他解釋。如果風淨鳴真的認識阮姐姐,那麼一切就好說了。可是如果他不認識她呢?那樣就恐怖了,一個陌生人竟然知道他的弱點,這不找死嗎……

蘇念念越想越不對勁,從床上跳下來想出門找風淨鳴。剛一開門,就看到風生麵無表情地立在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蘇念念:“風大哥,麻煩你讓一下,我有要事要和莊主稟報。”

風生麵無表情:“姑娘,莊主吩咐過了,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蘇念念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那我想撒尿怎麼辦?”

風生那萬年不動的機器臉終於被蘇念念這句話給撼動了一點點,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然後手一揮,身後立即多出一排裝備著武器的練家子。然後,他恭敬地答道:“屬下們會保護姑娘。”

靠之,被一群大老爺們尾隨著上廁所,你還敢和我說保護?

蘇念念又說道:“我要見莊主。”

風生:“莊主此時已經睡了,姑娘也早些歇息吧。”

蘇念念怒了:“那我要吃飯!”

……

蘇念念一個晚上沒睡好覺,大清早躺在床上正尋思著今天要怎麼去磨蹭風生才能見到風淨鳴,這時風淨鳴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念念呼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不知所措地叫了一聲:“莊主。”

風淨鳴緩緩地踱著步子,坐在了蘇念念的桌旁。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懶懶地說道:“你要見我?”

這風生,還真是愛崗敬業。

蘇念念低下頭,說道:“你,你願意聽我解釋一下嗎?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真的。”

風淨鳴站起身,走到蘇念念麵前,低頭看著她,然後幽幽地說道:“那麼,那是怎樣?”

他的目光有些涼又有些熾熱,蘇念念看到那目光,莫名其妙地有一些慌亂。她移開目光看向別處,說道:“你認識一個姓阮的女人嗎?”

風淨鳴:“我認識很多姓阮的女人,但不知你說的是哪一位?”

蘇念念仔細回憶著阮姐姐的特點:“她大概三十歲吧,長得很漂亮,武功貌似很高,最重要的是,”她抬起頭,眼睛直直地盯著風淨鳴,真誠無比地說道,“是她告訴我,你的死穴是天樞穴。”

風淨鳴聽完她說的話,竟然失聲笑了出來:“蘇姑娘,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卻不想,你連說謊都說不好。”

一句“蘇姑娘”,讓蘇念念心裏無比失落。然後她又有一些期待:“我知道這件事情很讓你難以置信,可是我說的的確都是真的,你想一想,你到底認不認識一個姓阮的女人,Qī.shū.ωǎng.或者就是一個女人吧,一個可能知道你的弱點的女人。”

風淨鳴一揮手,冷冷地說道:“這整個江湖之中,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知道我練功的路數。”

好吧,看來事情往比較壞的方麵發展了。蘇念念幹脆死豬不怕開水燙,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你愛信不信,你要是真的認為我算計著置你於死地,我也沒辦法。”

風淨鳴道:“好吧,就算你撇清了催眠一事,那麼,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死穴是哪裏,就趕緊去報告給莊永沐,這是為何?別告訴我那是為我好。”

蘇念念:“問題出就出在這裏!我問阮姐姐,你的死穴最不可能是哪裏,她就說是天樞穴……”

風淨鳴不置可否,又問道:“那麼你和莊永沐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念念:“他給我吃了冷香丸,說我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會被凍成冰塊。”

風淨鳴突然抓起蘇念念的手腕,三個指頭搭在她的脈上,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陰沉下來。蘇念念心裏一驚,我靠,不會又出什麼亂子了吧?

風淨鳴嫌惡地丟開她的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身體裏除了有那七陰蟲的餘毒,其他什麼毒都沒有。蘇姑娘,你還想撒謊到幾時?”

蘇念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莊永沐,你丫玩我!

風淨鳴漠然地看著被揭發之後的蘇念念,冷冷地說道:“想不到你一個晚上,就隻編出這麼一段漏洞百出的謊言,看了來我還是高估你了。”說罷,決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