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蘇念念被雷劈了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好吧,雖然她說的每一句都是謊言,可是串起來在一起,別說風淨鳴不信,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世界上怎麼會冒出一個什麼阮姐姐,知道風淨鳴的秘密?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中了冷香丸的毒,可是毒在哪裏?

這下完了,蘇念念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現在就想再見見阮姐姐,親口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她也死而無憾了。

可是,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很疼。一想到風淨鳴,她就難過,不光是被冤枉的那種難過,她一想起他看她時那失望的眼神,她心裏就仿佛無數根小小的針在紮一般……

當然她也知道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風淨鳴那個人本來就疑心很重,他不可能相信她這漏洞百出的“謊言”。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折磨她,不過最終似乎都逃不過一個“死”。被自己愛的人親手殺死嗎?這世界還真是諷刺。

……

又過了幾天,蘇念念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風淨鳴。她覺得風淨鳴這次做事情真的是不夠幹脆了,要怎麼對待她都好,一直這麼不痛不癢地軟禁著她,這什麼意思!

這幾天裏,隻有神醫和風芷兒來看過她一次。不過由於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和他們的立場相對立了,也因此三個人都比較局促,沒說幾句話就走了。蘇念念突然發現,自己果然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繞來繞去,她還是被所有人孤立了。

當然,幾天的無聊時間過去之後,終於有人趕著過來給她解悶了,隻是來人卻讓她感覺很意外。

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位美豔無比的齊夫人,竟然還惦記著她這個小丫頭。

我們完了

大概是因為經常命懸一線吧,蘇念念已經練就了麵對生死存亡的時候還能開得出玩笑來的良好的品德。

此時,她麵對著殺氣騰騰的齊夫人,笑嗬嗬地打了個招呼,說道:“美女,好久不見!”

齊夫人剛才在門外謊稱莊主有命,將風生等一幹高手支開的事情,蘇念念在屋內聽得一清二楚。她不得不感歎,這個齊夫人的大腦比臉蛋遜色多了。要把那些人搞定有很多辦法嘛,可以下點藥,可以色 誘,可以……幹嘛非要好死不死地驚動那個變態莊主?還是說她已經盤算好了在莊主趕過來之前就能把她解決掉?

蘇念念想到這裏,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風淨鳴現在巴不得她死呢,也許齊夫人這麼做是經過他默認的吧……蘇念念覺得他用這種方式幹掉她,比他親手殺掉她還讓她難受。

她突然很懷念上輩子那個閃電了,如果那東西再來一次,她就能化成灰了,幹淨自在。

此時齊夫人看到蘇念念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很憤怒,“唰”地一下拔出長劍,駕到蘇念念的脖子上,嬌聲吒道:“賤人!死到臨頭還笑!”

蘇念念麵不改色:“美女,能不能罵點有創意的?”為毛一個女人罵另外一個女人,總是賤人來賤人去的,你丫長那麼漂亮,可以罵我醜八怪呀。

齊夫人被蘇念念氣得手有些抖,那把鋒利的長劍也跟著抖動了幾下,然後就不受控製地劃破了蘇念念脖子上的皮膚。蘇念念仿佛能感受到血液從脖子上滲出來,心想這下完了,自己真的要死了,而且貌似還是被人“誤殺”……

蘇念念還想在死之前搞清楚最後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奉了風淨鳴的意思來取我人頭的?”

齊夫人冷笑道:“是又如何?你難道還有什麼妄想?”

蘇念念搖搖頭,因為脖子的扭動而碰到了堅韌,她的脖子上又添了一道傷口。

“我唯一地妄想,就是死得痛快點。”

蘇念念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沒意思,仿佛大家都在唱戲,而她,終於演完了自己的,可以休息了。

齊夫人似乎也很著急,於是她舉起劍,向蘇念念的胸口刺去。

蘇念念私以為齊夫人這一招純屬多餘,為毛不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呢。

蘇念念閉上眼睛打算迎接自己的第二次死亡,然而她突然聽到門口“晃”地一聲巨響,她隻好睜開眼睛,看看是誰敢在殺人現場來搗亂。

齊夫人平舉著劍,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那狠絕而略帶恨意的表情,觸目驚心。

而她的劍尖,離蘇念念的胸口隻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蘇念念繃緊的神經又鬆懈了下來,她看著門口的風淨鳴,心裏歎道:風大莊主,為什麼你每次的出場方式都這麼暴力呢……

風淨鳴踩著門板走進來,他臉上掛著盛怒,蘇念念不敢直視。此時他走到齊夫人麵前,蘇念念趕緊閃到一邊。隻見風淨鳴奪過齊夫人的劍,反手指向了齊夫人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指尖輕彈,齊夫人的穴道已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