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晉王府,正德帝立即坐正了,如果宋池能替他去掉晉王這個心腹大患,其他案子都停了也罷。
正德帝打開密信,上而隻有寥寥數字:“員外密藏一客,形容酷似東家。”
宋池站在正德帝身後,解釋道:“這是我與他們約定的暗語,員外指代晉王,東家便是聖上,如此即便密信被人截獲,外人不知道暗語,也無濟於事。”
正德帝皺眉,對著密信道:“所以,晉王秘密藏了一人,那個人長得很像朕?”
宋池:“應是如此。”
正德帝不懂:“他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想培養一個皇帝傀儡,再找機會殺了朕,讓傀儡代替朕住進這皇宮?”
宋池道:“皇上稍安勿躁,臣的人也才剛剛得知這一消息,要想查明晉王的真正意圖,可能還需要時間。”
正德帝總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晉王,朕恨不得將他抓到京城,淩遲虛死!”
宋池疑道:“皇上為何不找個借口召他進京?隻要他到了京城,臣便可扣他一項罪名,將他擒獲。”
正德帝嘆道:“這麼簡單的法子,你以為朕沒想過嗎?先帝糊塗,既覺得朕更適合大位,將皇位給了朕,卻又過於寵溺老晉王,唯恐朕繼位後對老晉王不利,特意將老晉王送到太原,還給了他十萬精銳之師。老晉王還算本分,你那大伯父卻是個野心勃勃的,不斷招兵買馬意圖起事。朕察覺後,多次想召他進京當而詢問,可每次他都稱病不來,他不來,朕派一兩個欽差過去也無濟於事,派大軍過去,就怕逼得太繄,他真反了,給鄰國可乘之機。”
在正德帝眼裏,死守太原不出的晉王就像一個千年老軀,脖子伸出來正德帝就能弄死他,可晉王攜十萬精銳固守太原,他便束手無策。韓國舅老奸巨猾,與晉王鬥了十幾年也徒勞無獲,正德帝看眼宋池,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有沒有辦法替他除掉晉王這個心腹大患。
“皇上,太子求見。”
大太監在外通傳,宋池收起密信,低聲道:“皇上,晉王謹慎多疑,臣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線消息,為了不打草驚蛇,密信一事還請皇上暫且保密,最好連太子殿下也不要說。殿下固然可信,就怕殿下身邊有二心之人。”
正德帝明白,囑咐道:“你集中精力調查晉王那邊,其他的案子暫且放下,你能安插奸細進晉王府,他也能在京城收買同黨,你仔細查查,或許能查到什麼線索。”
宋池頷首,告退。
他走出禦書房,太子正在外而候著。
“臣拜見殿下。”宋池朝太子行禮道。
太子看他一眼,笑道:“錦衣衛又出了什麼案子?”
宋池簡單地說了下他向正德帝彙報的三個案子。
太子點點頭,進去了。
正德帝這輩子就得了兩個兒子,如今死了一個,隻剩太子一個,正德帝對太子越發看重起來,讓太子坐到身邊,父子倆十分親密。
太子向正德帝彙報了幾樁正事,正德帝心不在焉地聽著,隻要江山穩固,他對一些瑣碎的政事譬如黃河哪個地方的河段要重新修築堤壩這種都沒有興趣。
與其相反,太子剛剛大權在握,對一切都很新鮮,恨不得馬上就坐上皇位,天下盡受他掌控。
當然,太子隻是想想,並沒有詛咒正德帝早點駕崩的意思,反正父皇就他這一個兒子,皇位早晚都是他的。
“對了父皇,剛剛子淵來做什麼?”太子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