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芍可憐的眼神停在甄朗身上,眨了眨,等待著他的回答。

繄繄牽著她的手,甄朗重重的點了下頭,“好,我陪你。”

笑容綻放,漂亮的像一朵剛剛盛放的芍葯花,就是髒了點,外加少了顆門牙。

“換牙,本來就有點鬆,掉了。”醫生很冷靜的開口,“好好保護,會長新的出來。”

幾個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圍著賈芍噓寒問暖,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漂亮的瓷娃娃的臉上,浮現著與這個年紀不符的沉凝,默默的深思著。

賈芍是標準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才能勤,就開始思索著怎麼學習高超的打架技衍,而那個沉靜的男孩,默默的跟在她的身邊。唯一做的,就是在她練習的時候靜靜的看著她,在她回首時展露一個恬靜的笑容,在她練習結束的時候,撕開手中棒棒糖的包裝紙放到她的手中。

直到某天,周成韜正準備進家門,一眼看到自己門口站著的漂亮男孩,那淡定的神情,從容的姿態,沒有半點這個年紀應有的活潑。

兩個人,完全南轅北轍的性格,怎麼就能這麼親密無間?

他很不能理解。

“賈芍呢?”他望望男孩子的身後,出乎意料之外的沒看到那個野猴子一般的徒弟。

甄朗背著書包,往臺階上爬了幾級,站到與他平視的位置,“寫作業,作業沒完成老師要罵的。”

“那你來找我?”對於這個沒能勾搭到手的男孩子,他依然有些可惜。

“嗯。”甄朗淡淡的應了聲,“是不是跟你學那些功夫,就能保護別人?”

提到他的專業,周成韜頓時精神了,胸膛一挺,“那當然,這些天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教出來的,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還是那平靜的表情,甄朗衝他點點頭,“那好,從今天起我就跟你學功夫。”

“真的啊……”他喜出望外,伸手就想抱起麵前漂亮的小娃娃,誰知道甄朗勤作更快,往上連跑了幾級,逃離了他的熊抱。

“我有要求!”他站在親密距離之外,“第一,我不跟賈芍一起學,你也不能告訴賈芍我跟你學功夫。第二,我不參加什麼兒童組少年組的比賽,我學功夫隻是不想賈芍再被人欺負。第三,如果你讓賈芍受了傷,我就再也不讓她跟你學功夫。”

這……

這哪像一個幾歲的孩子啊,他居然跟自己談條件!

甄朗抬了抬眉頭,“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走,找別的師傅去。”

“答應,當然答應!”他用力的點點頭。

反正徒弟是他的,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說不定以後嚐到了勝利的甜頭,想不讓他打比賽都不肯了。

“那你什麼時間來?”他秀惑著對方,“你可是和賈芍天天在一起的,好像瞞不了她哦,不如還是一起學吧?”

“不用。”甄朗拎起地上的書包,拍了拍灰,“她做作業要很久,每天我有兩到三個小時可以找你,這個時間就行。”

這,這也行?

甄朗衝他揮揮手,“說好了,我走了。”

“喂。”好半天才醒過神的周成韜望著走到樓梯轉角的小小身影,“你是不是上次看到賈芍被人欺負才想跟我學功夫的,為什麼憋這麼久才開口?”

停下腳步,那個轉角虛的人影抬起臉,露出一個鎮定淺淡的微笑,“如果不看看你的水平,怎麼知道你配不配當我的師傅?”

周成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