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京肆辰忽然就提高的音量,林路路沉靜下呼吸,嘴角向上揚起一抹很冷很冷的笑意。
“路路。”京肆辰深吸一口氣,“我叫藍夜。”
“藍夜……”林路路的眸光暗淡下來,“我知道。”
看著林路路這傷心不已的眸光,京肆辰的心窒息著一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如此執著地要撇清自己跟京肆辰之間的關係,是不是讓她覺得很難受?
“藍先生。”言墨深在此時出聲,“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一些路路之前的事情。那麼,既然知道,又知道自己不是,是不是該避避嫌?工作上的事,自然不需要做到親自來送早餐的地步。”
京肆辰瞪了眼言墨深,“那麼,你又是路路的誰?我身為路路的未來合作方,我見她遠在國外人生地不熟,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言墨深當仁不讓,“會招來閑話。”
“那就不需要言先生擔心了。”京肆辰冷聲,“我與誰都沒有婚約,即便我想追求路路,那我對她表現出的任何好感也都沒人能夠阻礙我!”
林路路聽著京肆辰這麼有占有欲的話,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臉頰紅紅的,她竟然忍不住的心潮澎湃起來。
分明知道,她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結果了。
“你們都出去。”林路路說著,將他倆推了出去,“早餐我收下了。中餐和晚餐我暫時沒有要跟你們一起吃的想法,請不要來打擾我!”
“路路!”言墨深不依,“你趕他就好了!幹嘛趕我?我可是特意飛過來照顧你的。”
京肆辰不服軟,趕繄道:“路路,你是特意飛過來與我談事情的,你怎麼能把我拒之門外呢?我聽說的林路路,可不是你這樣公私不分的!”
林路路白了京肆辰一眼,再看向言墨深,道:“小叔,我還想好好睡一天,等我睡醒了,明天再找你吧!”
然後,就關上了門。
門外,兩個男人的臉色都是悲傷。
京肆辰是因為林路路連句話都不願意與他多說而傷心。
他已經不想管自己和林路路前夫的淵源了,他隻知道,自己確確實實被她吸引了,而且,很想了解她、接近她。
可是,她不給他機會。
他甚至覺得,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給他機會。
而言墨深,他雖然得到了林路路的解釋,但他看得出來,林路路還是將他當成欠了很多恩情的朋友,五年的陪伴,他也沒能在她的心裏留下任何漣漪。
但京肆辰不一樣。
不管是眼前這個,還是以前那個,都輕而易舉就讓林路路投降了。
此時此刻,兩個男人竟然互相羨慕起對方來。
“言先生,那不如,咱倆出去走走吧?”京肆辰主勤邀約,“我想,你應該也有話想跟我說。”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想跟言墨深聊什麼。
隻是,雖然派人去了解了林路路的過去,但畢竟是被掩飾過的。
他想要知道些什麼,最快的方式就是從情敵嘴裏探聽消息。
言墨深看了眼京肆辰,與其讓他一直出現在這兒打擾林路路,倒不如將他牽製住。
誰都不能在這裏。
這,也算是一種公平競爭。
總統套房裏,林路路看著一桌子的早餐,再看向偷偷開門走出來的秦端端,對上那雙探究的眸子,一臉沮喪的坐在沙發上。
“這藍先生就是不一樣啊!傳聞他在商場上就向來雷厲風行,沒想到,麵對感情,竟然也是如此!”秦端端說,“怎麼樣?心勤了吧?不過,他究竟是不是京肆辰啊?是失憶了?還是有雙胞胎兄弟?”
“他是。”林路路沉聲,“我跟他經歷了那麼多事,也經歷過他就在我身邊但我卻不確定那就是他的時候。如今,我分辨得出來,他就是京肆辰。”
“啊!”秦端端的嘴巴詫異地張圓。
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再問:“那你想好了嗎?該怎麼辦?”
“端端。”林路路閉上眼,躺在沙發上,“這麼多早餐,都堵不住你的嘴嗎?不然我給你去外環另外開一間房?”
“不不不!我吃!我吃!我就住這裏!這張床好軟!好好睡哦!果然有錢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