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做華駝,當時一聽他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我足足呆滯了好一會兒,隨即心中就有種偶像破滅的感覺,心中不斷的念叨著:“華佗就長這樣,華佗就長這樣…”後來才知道此華駝非彼華佗。
雖說整個土城裏的人都對華老頭的醫術讚不絕口,但是華老頭自己對他自己的醫術卻總是一副欲求不滿、黯然神傷的樣子。這讓我心中對他是一陣的鄙視,你說你這大家一致稱讚你就承認吧,非要擺出這副死樣子,這不是顯擺、得瑟嗎。雖說他的這副樣子非常的欠揍,但是對於他的一身醫術,我可是非常的眼熱的。
不過我向他求教的時候,卻是遇到了麻煩,這老家夥張口就是我醫術淺薄,可不能誤了你啊,這請教之事還是作罷吧。他這麼一說,當場就讓我傻眼了,不過對於他的這身醫術我是決計不能放過的,隨即使出了軟磨硬泡的本事,可惜就是不管用,無奈之下,我也隻好作罷了。
土城的周邊大多都是成片成片的荒地,土城的主要補給來自於幾十裏外一處叫做征西營的邊防駐地,像我們這樣的土城,在這裏有好幾個,分散在各處拱衛著征西營。土城內的守備力量都是些發配邊疆之人,當然還有些臣服漢庭的外族,也就是那些夷兵。
在土城中,夷兵們與我們這些發配邊疆之人有著很明顯的界限,雖說與這些夷兵湊不到一塊去,但是兩方之間還是能夠和平共處的,他們是為了討生活,為了成為邊防軍獲得的那些微薄口糧,我們這些人雖說不是為此,但是既然來到了這裏,卻是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為了能夠活下去,就得要好好的待在這裏。
雖說每段時間都從征西營中送來軍糧補給,但是土城內人們的生活還是非常艱難的,我們不是正規邊防軍的編製,所以能夠拿到的軍糧補給是非常微薄的,這還不算,軍糧補給從征西營送來之前,多少總會被克扣許多,這就讓本來就微薄的軍糧補給更是捉襟見肘了。
如此,土城內的人們也隻能這樣有一頓沒一頓的過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過來的原因,我的身體非常的硬挺,這吃不飽飯的日子,對於我來說,還不算什麼。雖說對我沒什麼,但是母親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樣的日子過著,母親是一天天的越發虛弱了。身體極為消瘦的可憐模樣,讓我這心裏是一陣陣的疼。
多次猶豫、躊躇之下,再不能忍住,拿起配發的弓弩、短刀,趁著夜色,摸黑翻出了土城。
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生活在土城裏,像這次走出土城還是第一遭,再加上這土城四周方圓幾十裏都是荒蕪一片,對於這東西南北的方向,我還真就分不清楚,無奈之下也隻能隨便挑了個方向走去。雖說已是夜幕時分,但是這成片成片的荒蕪之地幾乎沒什麼障礙物,所以我這一路走去,還是非常的順暢的。雖說順暢但是這一片荒蕪之下,卻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如若沒什麼手段,等回來的時候,怕是連路都找不到。
從土城望出去,一眼望不到邊,竟是荒蕪一片,沒什麼辨識方向的手段,出去了,也就回不來了,這是土城內人們常說的話。對此,我也是早有準備的。打開背上的包裹,直接從裏麵抓出了一把細窄的木棒子,這些木棒子雖然又細又窄,但卻很結實,韌性極好,輕易不能折斷,而且上麵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圖文雕刻之類的東西,這些圖文雕刻非常的奇怪,現在拿在手上還不覺的,但是你站的遠了,調整好自己雙眼的的位置,卻能夠看的非常的清楚。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色中,也沒什麼關係。一路走著,隔上一段距離,我就將一根木棒子**地裏,這樣一來,也就不用擔心了,當然不也不怕被人發現,畢竟想要看見這玩意還是非常講究的。
就這樣我一路這麼邊走邊跑的,約莫走了有一兩個時辰了,可是看向前去,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樣子,這不禁讓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就這麼的走回去嗎?”我的心中想道,不過一想到母親那越發消瘦的模樣,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時辰還早,離天明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不能現在就放棄,這樣想著,我看著前方的眼神也堅定了不少,跨著步子繼續上路了。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地麵一震,緊接著隱約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