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
沈安之站起來,進了主臥。
一番梳洗之後,她走出來。
‘送東東去幼兒園了。’
霍庭昱站起來,“等我一會兒。”
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內氣氛很是沉重。
車子停在路邊,霍庭昱買了兩份早餐。
“爸爸,你不吃嗎?”東東問。
霍庭昱搖頭,“開車。”
“那我喂爸爸!”東東奶聲奶氣的說著。
昨天的擔憂和怯懦終於消失不見。
沈安之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東東時不時的給霍庭昱喂吃的,心情復雜至極。
幼兒園老師見兩人一同前來送東東上幼兒園,笑容滿麵,“霍總,沈小姐,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家長的情緒會影響到小孩兒,所以,請您們二人注意。”
沈安之點頭。
霍庭昱未置可否。
看著東東蹦蹦跳跳的跟著老師一同進去,沈安之眼眶泛酸。
沈安之就要坐到後座,霍庭昱一記眼刀子橫過去,她倏然一驚,坐到了副駕。
這一路上,依舊還是他繃著一張臉,她的目光落在窗外。
到了安查德的診所,霍庭昱隻以為安查德還沒有開門。
“渴嗎?”他沒話找話。
沈安之沒回答。
霍庭昱下車,從後備箱翻找出一瓶水,遞給她。
她沒接。
他踟躕了一下,隨即,擰開了瓶蓋,拉過她的手,將水瓶放到她的手中。
等了近一個小時,還不見有人過來,霍庭昱不由覺得惱火,聯係了馮唐,讓他去聯係一下安查德的助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得知安查德在沈安之上一次去診所接受心理疏導後便離開了,霍庭昱敏銳的察覺到這事情並不簡單。
在見到安查德之前,沈安之從來不曾如此精神恍惚。
手機突然響起,權越打來的。
“阿昱。”
“什麼?”
“我現在在城南監獄,我跟你說一件很有詭異的事情。”
“一會兒見麵再說。”
霍庭昱瞇起眼睛,開始發勤車子,向著霍氏駛去。
“我臨時有事兒,你先上去。”
沈安之看著他。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賜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越發襯得她那身形纖弱,仿佛輕輕髑碰就會隨時消失不見一般。
沈安之點頭。
他分明覺得她剛剛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究竟想要說什麼呢?
驅車向著城南監獄飛速駛去,這一路上,霍庭昱的心情異常的糟糕。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路深所為,那麼,從三年前就開始織就的這張大網,想要撕開,真的不容易。
權越正等在城南監獄的門外,在他的車子停下後,他步履匆匆的上前去。
“之前完全查不到有關於沈安之的一切,但是,今天,我卻拿到了一份絕密的文件。”權越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文件袋遞給霍庭昱。
他猶豫片刻,拆開。
“你看過了?”
“你先看。”
霍庭昱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手上的這份文件上。匆匆掃視,呼吸越發的艱澀。
“這麼說,她的確在監獄裏生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