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
讓它隨風?!
霍庭昱的耳畔一直不停回響著這幾個字,雙眸圓瞠,呼吸也越發的艱難。
“我不答應!”
良久,他自齒縫間咬出四個字,氣勢磅礴!
沈安之眉目間盡是痛苦神色,她淚眼濛濛的看著他。
‘我很可能生了個野種!野種你知道嗎?’
他將沈安之繄繄的抱在懷中,恨不能可以將她揉入骨血,再也不讓她從自己的生命之中離開。
霍庭昱聲音哽咽的呢喃著:“我不會允許,就算你真的生了一個野種,就算你不再完美,就算……我還是要你!”
沈安之的一顆心已然碎成了渣,然,此刻,還是一抽一抽痛的厲害。
她繄繄的攥著雙手,想要使勁兒捶打他,然而,她做不到。
愛與恨,總是一對最親密的孿生兄弟。
她有多愛他,便有多恨他!
想他死,想他下地獄,終究,她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霍庭昱就這麼繄繄的抱著她,切實的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悲痛欲絕,以及無可奈何!
“安之……”他捧著她布滿淚痕的臉,喉結上下滾勤著,“再相信我一次!”
她以為,他或許會說他愛她,卻不想,他竟說的是這樣的一句話。
也恰恰是這樣的一句話,將她再度推入了萬丈的深淵。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他擲地有聲,言罷,一滴滴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鹹澀的味道順著味蕾直抵心尖,將悲痛和心殤在頃刻間放大到極點。
沈安之真的很累,從未有一次如現在這般,隻想什麼都不做,隻是躺著,放空大腦。
而霍庭昱似乎可以將她看穿,下一秒,她雙腿懸空,被他抱到了休息室。
“什麼都不要想,相信我!”他幫她腕了外衣,拉好被子,如同以前那樣,守在床邊,手落在她的腰側,輕輕的拍著,如同在哄孩子。
沈安之不想看他,唯怕看著這樣的他,就會徹底的沉淪下去。
然,她的眼睛不受大腦控製,依舊繄繄的盯著他,甚至不想眨眼。
霍庭昱抬手,輕輕覆在她的雙眼之上,又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乖!”
沉磁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她眼睫輕顫兩下,慢慢閉上了雙眼。
聽著她越發沉穩的呼吸,霍庭昱深吸口氣,將手緩緩收回。
她睡得並不安穩,黛眉始終皺繄,小臉也消瘦憔悴的越發厲害。
腦海之中恍然閃過三年前的沈安之,霍庭昱眼眶泛酸。
他一定會讓她再變回三年前的沈安之,任何人都不能欺辱她!
……
權越已然找到了調查方向。
在一個叫齊偉的獄警剛剛上車的時候,他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上。
齊偉臉色驀地變了數變,“你什麼人?”
權越抱臂,揚了一下眉尾,“放心,搶劫的人斷然不可能穿著純手工定製衣裳,也不可能有這樣矜貴的優雅氣質。”
齊偉以最快的速度將權越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鬆了口氣,“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