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雷千梟認為她還在想著裴亦寒,唇一抿,上前用力抬起她的臉。
「看著我!」他不準她在他麵前想著別的男人。
花喜兒被迫抬起頭,慌亂的心思讓她臉上的表情來不及偽裝,脆弱的模樣映入他的瞳眸。
雷千梟心一緊,低頭粗暴地覆上那張可惡的唇。
他吻得粗魯,用力啃吮著她的唇,舌尖探入小嘴,狂肆地舔過嘴裏的軟嫩,霸道地纏住香舌。
花喜兒閉上眼,用力回吻他,粉舌纏住他,熱情地與他交纏,奪取他的氣息。
兩人的呼吸急促,身體緊貼著,仿佛想融入彼此懷裏一樣,緊密得無一絲縫隙。
「該死的你……」他咬著她的唇,聲音低啞又痛苦。「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為什麼忘不了她,為什麼心總是被她掌握,連逃都逃不了,無時無刻總是想著她?
他痛苦的嘶吼讓她的心抽痛,淚水忍不住滴落。「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著歉語,緊緊抱著他,她的決定讓他痛苦了四年,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
她不該再自私了!就算他會更恨她,那也是她應得的,她甘願承受,隻求他解脫,要痛,她一個人痛就好了……
「哈哈……」雷千梟推開花喜兒,紅著眼,好笑地看著她。「對不起?你也會感到愧疚嗎?」
「我……」花喜兒咬著唇,沉痛地閉上眼,一股作氣地說出口。「我……我是愧疚,當年,我不該找裴亦寒演那出戲騙你!」
雷千梟一怔,愣愣地看著她。「什麼意思?和裴亦寒演戲騙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衝上前,激動地搖著她的肩。
忍住肩上的痛,她繼續說著:「當年,表姊她也喜歡你,娘要我把你讓給表姊,因為嫁給你是表姊唯一的心願……最後,我同意了,我逼裴亦寒跟我演一場戲,欺騙你,讓你恨我……」
抖著聲,她將一切的始末說出,然後害怕地張開眼,對上那雙震驚不信的黑眸。
「梅兒……也知道一切嗎?」瞪著她,裴亦寒顫聲問著。
「不!」花喜兒搖頭。「表姊什麼都不知道,她被蒙在鼓裏,一切都是我決定的。」
「一切全是你決定的……」雷千梟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很好……」他笑了,笑得瘋狂又憤恨。「一切全是你決定的……你連問都不問,就決定這樣對待我?」
他對她而言,可以那麼輕易地讓給別人,甚至編織一個可笑的謊言,讓他恨了她四年……
「我……」花喜兒張口想解釋,可話到喉中卻又說不出來,她要說什麼?要解釋什麼?是她私自決定把他讓出來的,坦誠一切的後果她也想過了,他的憤怒是她該得的……
「花喜兒!」雷千梟憤怒地抓住她,「你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私自決定擺弄我?」
他怒吼著,得知真相沒讓他解脫,隻讓他更恨她,這該死的女人!她把他當成什麼了?他是讓她隨意擺弄的玩物嗎?
花喜兒痛苦地咬著唇瓣,忍著痛,難過地低語。「對不起……梟……」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雷千梟粗暴地甩開她,讓她跌在地上,「我不想聽這三個字,花喜兒,你該死!」
花喜兒閉上眼,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疼比不上心中的痛,她隻能低下頭隱忍著。
雷千梟卻不許她逃避,彎身用力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抬起,無視那張淚濕的小臉,俊龐冷硬無情。
「放心,我不會再恨你了,因為你不配!你的道歉我也不屑,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語畢,他厭惡地甩開手,旋身離去。
而她,隻能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梟……」她低喊著他的名字,卻知道,他再也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