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名工讀生回去後,楊舒童讓自己在花店裏多待了一些時候。
思緒好亂,像被貓咪抓得亂七人糟的毛線,那心痛的感覺仍然持續著,如何也揮之不去。
打烊後,她在沁冷的夜風裏散步回到住處,公寓就位在巷子裏。
她掏出鑰匙打開一樓的公用大門,抬階而上,爬到三樓,又打開公寓的鐵門和大門,正要踏進去,身後突然傳出異響。
她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轉身,一隻大手猛然捂住她的嘴,溫熱又熟悉的體味襲來,跟著,男人已抱著她強行進入她的公寓裏。
楊舒童掙紮起來,動作太大,結果男人竟然拖著她一塊跌到客廳的沙發上。
「你幹什麼?!唔……」男人以唇封住她的嘴,利用身材的優勢,手掌已扣住她的秀腕,將她柔軟的身軀製服於身下。
「不要,唔唔……放開我……」她傷心又氣憤,無奈在他霸道的攻勢下,情緒沒辦法清楚地維持,而體內的火苗被成功地煽燃了,將那些屬於理智的東西一一摧毀。
男人今晚很不一樣,力道激烈中帶著野蠻,像是要將她整個吞進肚裏,又像要徹底掠奪她的一切,不留分毫。
這完全不符合他們之間的約定。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難道欲火一熾,就可以隨隨便便闖進她的家,拿她當泄欲的工具嗎?
他有那麼美的女朋友,為什麼不去找那個古典美人,偏偏要來這裏欺負人、惹她傷心?為什麼?!
「我不要,放開、你放開!」她奮力地扭動、掙紮,眼淚終於如泉水般不住地湧出,浸淫著整張通紅的小臉。
「不放。」他惡劣地回答,忽然把她橫抱起來,神情有些狂亂,似乎也氣得不輕。
「你、你私闖民宅,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報警抓你!」她持續在他懷裏掙紮。
男人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冷哼了哼。
小公寓裏隻有兩間臥房,他抱起她往距離較近的房間走去,不等她抗議,已用腳踢開門,瞬間,女性的柔軟香氣撲鼻而來,正是她的臥室。
「你出去,我不要你進來。這裏是我家、我的房間,我不要你進來。」邊流著眼淚,她邊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
「妳昨晚去過我住的地方,為什麼我就不能來妳的公寓?」他惱怒地沉著臉,雙臂一拋,將她丟進綿軟的床上,精壯身軀隨即欺近,兩手分別壓住她的手腕,他跨坐在她身上,垂著頭俯視她。
楊舒童眨著浪眸,倔強地嚷著:「是你硬把我帶走,我……我才不希罕你住在哪裏,你出去,我不要你在這裏,你走、你走呀!」
她的叫喊讓男人的怒火更為張揚,再次以唇堵住她的小嘴,在那芳口中放肆席捲。
「不要……」楊舒童嚐試著踢人,卻被他的雙腿夾得好緊,隨即,男人開始進攻她的粉頸和酥胸,在那柔嫩肌膚上留下一連串的紅印。
「我是第一個進入妳房間的男人吧?」他朝著她泛紅的肌膚噴氣,用單手抓住她的兩隻細腕,固定在她頭頂上。
楊舒童難堪地流淚,他的碰觸和親吻如野火燎原,把她沉睡的欲望全都喚醒了,可是她的心也如同被丟在火盤上煎烤,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咬咬唇,她不禁衝著他否認──
「你是第一百個、一千個進到我房間的男人,你少臭美,以為我隻和你上過床嗎?!我有很多網友,我和他們每一個都上過床,和他們每一個!」
「說謊。」男人臉色鐵青。明知她故意說謊話氣他,還真被道小女人氣得七竅生煙。
「才沒有!」
「沒有才怪!」他低吼,又狠狠吻她,空出的一隻手掌扯開她的上衣,擠進她的胸罩裏,略帶懲罰性地揉搓她的胸脯。
「嗯哼……」乳尖在他粗絕掌心的挑逗下,變得硬挺充血,楊舒童忍不住逸出羞人的呻吟,小腹裏燃燒著一團火,帶來可怕的燥熱和空虛。
這太丟臉了。
他下午才惡劣地把女朋友帶到她花店裏炫耀,根本不顧她的感受,晚上卻爬上她的床,對她予取予求。
而她卻無力趕走他,全因為她不夠堅定,在內心深處,她對他仍然欲望如潮,渴望被他擁抱,被他佔有,被他狠狠地充實……
但如果僅僅是肉體上的渴求,也就算了,糟糕的是,她發覺心好痛──
因為他有女朋友而心痛。
也因為發覺他與她真的隻能是床伴的關係而心痛。
更因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用了真感情而心痛。
怎麼能讓他的身影進駐心房?她怎麼將現實和夢幻全攪和在一起了?怎麼能這麼不小心……這麼的傻嗬……
男人的手在她腦中思緒紛亂的時候,緩緩探進她的腿間,那裏早已一片潮濕,誠實地展現出她的欲求。
「嗚……今天不是……不是星期五,你不能……」她還在做最後的抗拒。
男人吮著她發紅的耳畔,低啞地說:「就算不是星期五,我也要狠狠要妳。」
他的手指在蜜液的滋潤下,猛然滑進她身體裏,隨即模仿著結合的方式,大動作地劇烈抽插起來。
楊舒童尖叫著,身體不禁弓起。
這一切的一切,將她的理智全然驅逐了,隻剩下折磨她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