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誌嘉的臉馬上紅了,平常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在張靜美麵前,他就成了男子漢「小丈夫」啦,聽話得不得了。幸好,張靜美人美心地好,是個樸實善良的台東姑娘,他這麼聽小女友的話,家人倒覺得慶倖,終於有人可以管管他。
「我我我……妳妳妳……」
看到言誌嘉說不出話的矬樣,楊舒童實在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出聲來。
「不準笑啦!」他搔搔頭,最後想不出方法,終於伸出大手要去捂她的嘴,兩人在車子前座玩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攻防戰。
「嗬嗬嗬──」楊舒童笑到流眼淚,整張臉紅紅的。
言誌嘉忽然停下動作,微笑地說:「看到妳開心就好啦,小童,妳要多笑,媽媽擔心妳,我也擔心,其他人也一樣,妳要快樂一點,別把事情憋在心裏。」
唉……楊舒童沉靜下來,望著他,又點點頭,唇邊的笑弧是感激又感動的。「我知道你們關心我,謝謝你,誌嘉。」
他揉揉她的頭,咧開嘴笑。「好吧,妳可以滾出去了,我要去找我在臺北的朋友喝酒兼men''''s
talk,別耽誤我寶貴的時間。」
「哇!我剛剛才感動得不得了,你變臉變這麼快?」她笑著捶了他一下。
他小惡劣地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道別完,楊舒童終於下了車,目送言誌嘉倒車離開後,她才轉身緩緩走向公寓。
此時夕陽剛落,天色有點昏暗,社區前的路燈紛紛亮起,空氣中聞得到淡淡的飯菜香。
不知道哪一戶人家今晚吃當歸雞……楊舒童皺皺巧鼻,淡淡微笑。
正低頭要從包包中掏出鑰匙,猛然地,一個高大黑影從身後將她完全罩住。
那個人靠得太近了,楊舒童嚇了一跳,忙著要轉身看清楚,卻被一雙鐵臂從身後整個捆抱住。
「啊!」是他?!熟悉的男性氣味瞬間鑽進她鼻腔,她一時間忘記掙紮,竟被霍紹倫連拖帶抱地帶走,塞進他停在對街陰影下的轎車中。
他幫她扣住安全帶,黑眸沉沉望入她的眼中,丟出話來,「妳要是敢逃,我就在車上要妳。」
「嗄?」她瞠目結舌,整個人還處在驚愕當中尚未回神,然後,就怔怔看著他替她關起車門,繞到另一邊來,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就為了逮她嗎?!
這個男人簡直……簡直無法無天!
她胸口急促起伏,想質問他,卻隻會傻傻瞪人,看著他發動引擎,踩下油門,把她挾離現場。
***
楊舒童想好了,她不要理會他,一句話也不跟他說。
車子駛回霍紹倫位在天母的住所,一路上,她沉靜得像一縷空氣,倔強地把小臉轉向車窗外,外麵漆黑,景物模糊難辨,卻還是瞥見他倒映在窗玻璃上的臉部輪廓。
那張英俊的臉繃得很緊,方唇像拉平的線,嘴角緊抿著,深沉視線直盯著前方,他看起來氣得不輕。
氣死他最好!
就算氣死了、氣炸了,也……也不關她的事。她重重咬唇,痛得幾乎流淚,強迫自己不去打量他。
停妥車子,他繞過來替她開車門,見她賴在座位上動也不動,他也跟她卯上了,直接解開她的安全帶,彎身就把她抱了出來。
「放我下來!」一出口,楊舒童就後悔了。才下定決心不跟他說話的,不是嗎?
霍紹倫臉色鐵青,反腳將車門踢上,不顧她的掙紮,筆直地將她抱進電梯,從私人車庫直達樓上住所。
楊舒童咬著唇,在他強而有力的箝製下扭動身軀、踢蹭著雙腿,胸脯好幾次不自覺地擦過他的胸膛,早將他的男性喚醒,卻還不知情勢對她越來越「不利」,也越來越「危險」。
他踏著大步進入客廳,堅定地往裏邊的寬敞臥房走去,這時候,楊舒童再也按捺不住,邊推拒著他,邊大聲嚷著:「放我下來!你幹什麼?!你……你放開我!」
她掙紮的動作加劇,但一切都太遲了,他把她逮來這裏,要如何為所欲為,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
眼睛一花,她整個人被拋到大床上去,及膝的百折花裙一下子被翻到大腿上,露出雪白肌膚。
她驚呼一聲,連忙狼狽地翻身坐起,撥開散到額前的髮絲。
「你你……你……」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因為霍紹倫像頭獵豹般立在床邊,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火焰,把她當成美味大餐似的緊盯住不放。
他動作優雅、慢條斯理地脫去西裝外套,解開領帶,又慢慢地解開襯衫鈕扣,脫去上衣,露出精勁結實的胸膛。
「你你你……」楊舒童差點無法呼吸,下意識往大床的邊角移動。
心髒撞擊著胸腔,跳得好快、好快,她小臉一下子紅了,燥熱感從四麵八方湧來。
她想起兩人那些親熱的畫麵,他曾給予她的快感和充足,彷佛在他如此灼熱、詭奇的注視下,又悄悄爬上她的心,在那兒咬呀蹭的,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也騷動了起來。
楊舒童,妳、妳不爭氣!沒骨氣!妳這個淫蕩的女人!她內心痛批自己,覺得悲哀,麵對他真是無助到了極點。
「那個男人是誰?」霍紹倫忽然出聲,語氣沉靜陰鬱,雙手竟開始解皮帶、拉開拉練,將長褲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