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童別開通紅的臉蛋,倔強地抿箸嘴,手裏還抓來一個枕頭緊緊抱在懷中,以為這樣多少可以給她一點安全感。
「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這幾天,妳一直住在他那裏嗎?」終於,他脫掉內褲,赤裸裸地站在床邊,腿間的男性早已昂揚,充滿生命力和威脅感。
「你管我!」原來是在問誌嘉,原來……他早就「埋伏」在她家附近。她呼吸微緊,幹脆閉上眼睛。
哼!眼不見為淨,她不看總可以吧?!
突然間床一沉,男人已爬了上來,在她的小腦袋瓜還沒想到脫身的對策時,他的體溫逼靠過來,扯掉她懷裏礙事的枕頭,將她迅速撲倒。
「幹什麼……」她氣得掄拳捶人,小嘴倒被他惡劣地侵佔。
她正要重重地咬人,潔美下巴卻被他搶先扣住,害她隻能被動地任他糾纏、深探、襲擊……
片刻過去,在楊舒童被吻得全身發軟,理智昏昏沉沉時,霍紹倫終於抬起臉,沉聲又問:「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的大手正惡劣地襲擊她的胸脯,以折磨人的技巧撫弄個不停。
楊舒童喘息著,努力要抓住剩餘的理智,啞聲嚷著:「不要你管…,你起來,大騙子,起來啦……」
又罵他是騙子!霍紹倫嘴角抽搐,下半身擠進她腿間,火熱的昂揚壓在她大腿內側。
「你……」她便是忍住呻吟,但腹中悶燒的熱流已悄悄起了反應,悄悄地潤濕著她腿間的幽徑。
「他搞過妳嗎?像我馴服妳一樣,狠狠地愛過妳美麗的胴體嗎?」霍紹倫惡意地問,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意淹沒了他。
適才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車子裏打鬧著、笑駡著,她笑得那麼輕鬆、開心,他胸口便燃燒起熾熱的怒焰。
彷佛沉睡的火山爆發開來,滾滾岩漿猛爆而出,隻想盡其所能地破壞,讓所有的一切全都下地獄去。
楊舒童愣了幾秒才弄懂他問了什麼。
「你你……你下流、骯髒,滿腦子都是欲望,他跟你才不一樣呢!」
「他跟我不一樣?」霍紹倫挑眉,眼睛瞇了瞇,不怒反笑,「所以妳喜歡那個傢夥,愛得不得了,不用他強迫妳,妳就心甘情願躺在他身下,為他張開大腿,歡迎他來上妳嗎?」
「你閉嘴!不要侮辱誌嘉,他才沒有你這麼無恥、這麼下流!」他的話好傷人,楊舒童心一痛,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霍紹倫覺得這輩子到現在,還從來沒這麼惱怒過,有種近乎瘋狂的感覺,嗜血地想撕裂底下的獵物,將她吞進肚子裏。
「我無恥、下流?」他笑了,冷泠的,那張俊臉罩上一層寒霜,眼瞳卻竄著危險的火苗。
「是……妳罵得對、罵得好,我就是無恥又下流。」
聽他這麼說,楊舒童心中竟矛盾起來,覺得好難受,卻賭氣地不去多想,隻恨恨地說:「你起來啦……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要大玩愛情遊戲找別的女孩玩去,我……我不想再瞠這淌渾水,你明不明白?」
他注視著她許久,看得很深,忽然沉靜地說:「如果我說,我不是玩愛情遊戲,我很認真呢?」
「霍紹倫!」她瞪住他,「不要再騙我,我不要再信你,永遠不會!」
「因為我無恥、下流,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他嘲弄地揚眉。
「你、你起來啦!」楊舒童不想回答,眼淚順著嫩頰滑下,他裸露的身體帶給她好大的威脅,讓她心跳加速、呼吸不順,這樣的談話狀態根本沒辦法冷靜,也毫無理性可言。
突然,他低頭以舌卷走她的淚,在她驚慌下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的親吻,他放慢力道,依然吻得好深,像要將她的靈魂全部吸走,不讓她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霍紹倫……」不對……不該是這樣……她要狼狽把他推開,在他的禁製下奮力掙紮,而不是有觸電的感覺,難以自製地回應他的唇舌。
為什麼他的態度會突然緩和下來?
為什麼要對她傾泄出無盡的憐惜?
她不要他的溫柔嗬……那會讓她的一顆心又酸、又痛、又舉棋不定,她不能再陷下去,被欺騙了一次還不夠嗎?
如果再一次栽在他身上,連她都要看不起自己的。
為什麼他不再多說一些惡劣的話來欺負她、侮辱她,讓她更堅定自己的立場和決定呢?
他這麼溫柔地對她,她……她招架不住的。
「小童……」他低嗄地喚,黑瞳中的火一明一滅的,讓她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緒。「妳不會懂,我到底有多認真。」他彷佛牽動了唇角,苦澀地自嘲。
她的確不僅,喉嚨梗著一塊什麼,胸口突然變得好悶、好悶。
「你、你不要這樣看我……」看得她好難受。「你放我走……」
「我想抱妳,想好好愛妳,想看妳在我身下狂亂的模樣。」
「不……你不要……」
她的拒絕無法堅持,在男人的唇舌、雙手和體溫的摩掌和膜拜下,所有的一切全癱軟了。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對待,像是珍惜著一件最心愛的寶貝,將她捧持在掌心裏嗬疼著,流連著難以放開。
她不懂他為什麼改變態度,但芳心和欲望全被他撩撥得亂七八糟。
這一晚,在他的大床上,他沒有被指控「強暴」她,卻是愛了她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