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樺北捂住臉,他的眼睛可能瞎了。
“他喬裝打扮之後又混在這群背包客後麵,看不出來很正常。下次找人別隻看臉和衣服,注意觀察走路姿勢和習慣,這些東西都是長久養成的,很容易暴露。”
“……你們還是罵我一頓吧,我真的完全沒想到。”
何危笑了,和林壑予調笑,手下小朋友挺可愛的。
趙深自以為喬裝得很成功,離開美食街之後去買了一個充電器,接著坐地鐵,3號線轉乘S線到樸玉路下車,拐進蕩水村。
這一趟行程最少過去一個小時,蕩水村屬於升州市的城鄉結合部,一麵是近兩年才豎起來的保障房高樓,一麵還有蘆葦蕩在風中飄揚,完全不是一個畫風。這裏因為政府征收蓋保障房,原住地的農民早已搬走,房子拆得七零八落,隻剩下這個叫做杏林園的保障房小區可以住人。
但趙深有沒有進去,誰都不知道,畢竟這裏配套設施還沒弄齊全,沿街別說監控,路燈都沒幾個。
天色已黑,一輛吉普車停在路邊,何危抬頭看著高達三十多層的保障房,隻有幾戶星星點點的燈光,表示已經有人搬進來居住。他問:“你感覺他在這裏的概率有多大?”
林壑予搖頭:“沒多大。這裏沒有幾戶人住,排查的話被發現的概率太大。還不如躲在城裏,人口密度大人員流動快,反而不易被發現。”
何危看著這周圍一片荒蕪,那片蘆葦蕩後麵是一座湖,沿著右邊的小路出去是另一個村子,而南邊上去是龍王山,趙深可以選擇的路線也算是多樣化了。
這一天都在奔波中度過,結果人還是沒有具體消息,回去之後林壑予情緒不佳,眉頭擰著,臉也黑得像閻王。何危用腳尖踢了下他的腿:“哎,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我組裏還有小姑娘,都快被你嚇哭了。”
組裏唯一的“小姑娘”把頭抬起來,一臉茫然:什麽被嚇哭了?她一直在看新聞,壓根就沒有關注林隊長什麽臉色!
林壑予站起來,不說了,明天先去隔壁村,找不到的話再去山上,就不信趙深還能躲到地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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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生今天先到家,何危後一步回來。這次他特地沒有先出聲,萬一何危又把那位朋友給帶回來,那得多尷尬。
何危也發現家裏的燈雖然開了,但一點動靜都沒有。平時程澤生在家裏,多少都會發出一點聲響,讓他知道在哪個角落,今天卻異常安靜,仿佛家裏空無一人。
“程澤生?”
屋子裏沒有回應,不知是因為結點沒有聯通還是因為程澤生真的不在家。
程澤生眼看著門關上了,站在客廳裏糾結無比。很想問問何危是不是一個人回來,朋友來的話,桌上突然出現小紙條會不會把人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