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已經忘記昨晚的酸辣雞爪就是忽然出現的,要嚇壞的話昨天已經達成這個目標。
樓上的房門開啟又合上,不過一會兒浴室門打開,燈亮了,蓮蓬頭的水聲也響起。
何危去洗澡了。
程澤生不由得鬆一口氣,朋友沒來吧,不然他怎麽能這麽幹脆灑脫的去洗澡。
不過浴室的水聲一響,程澤生就想起那天曾經看過的“田螺洗浴”圖,心跳忍不住加快。他深吸一口氣,從沙發後麵把啞鈴拿出來鍛煉身體,閉上眼清除雜念,專心數數。
隻不過一直數到50,心都靜不下來。程澤生放下啞鈴,雙手撐地,擺出標準的俯臥撐姿勢。
好像還是不管用。這是程澤生做了20個俯臥撐之後的感想,又雙手抱頭,開始蛙跳。
這一套組合下來出了一身汗,浴室的水聲終於停止。程澤生鬆一口氣,忽然弄不明白這麽折騰自己是要幹嘛。
何危把頭髮吹到半幹,出來之後家裏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他感到奇怪,程澤生今晚加班?
不在家就算了,還想跟他吐槽一下嫌疑人逃跑途中的無聊換裝行為呢。
何危坐在沙發上看書,程澤生坐在地板上平複呼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程澤生和何危同時抬頭,程澤生緩緩從沙發後麵爬起來,一探頭,看見一顆黑黝黝的腦袋。
何危全然不知程澤生在身後,摸到沙發上的手機,接起來:“喂?”
“你怎麽聯係我了,出差回來了?”何危的語氣瞬間軟下來,唇角帶著微笑。
“在家呢,剛洗過澡,你要來?”
“方便,就我一個在家,你來的話留你住一個晚上。”
“……”程澤生心裏鬱悶,跟誰打電話笑成這樣。
何危電話打得好好的,忽然一隻胳膊從沙發後麵繞過來,拿起他的手機。何危回頭,程澤生看一眼屏幕,哦,何陸,他又把手機還給何危,示意他繼續接電話。
“哥,你那兒具體地址是多少?我導航叫個車。”
“……”何危瞄著掛在肩頭的那隻手,對何陸說,“你還是別來了,有朋友來了。”
何陸感到奇怪:“那也不影響啊,他睡另一個房間,我和你睡一張床。”
程澤生耳尖聽見了,表情驚異,下意識捏住何危的肩,頭勾下來貼著耳畔說:
不——可——以。
“……”何危也不明白為什麽不可以。他和何陸從小一起長大,大學回家還睡在一起,為什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