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的話,我更加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何危歎氣,手撫著程澤生的臉,“有些事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陷入危險。我明白你的意思,好了,暫時我也不去想這件案子,別擔心。”
程澤生捏著何危的下巴,偏頭吻上去。
或許是剛剛經歷過心境的轉化,被程澤生窺探到脆弱的一麵,何危剝去平時的強勢外衣,動作順從許多。他攀著程澤生的肩,去迎合這個纏綿繾綣的吻,咬著他的下唇含弄,像是在品嚐美味的糖果。
程澤生摟著他,聲音變得低沉沙啞,看了看手邊,還是沒有準備那些必需品。倒不是每次出去都忘記,而是他在這裏沒有經濟能力,什麽都要靠著何危,光天化日要求去買“生活用品”,怕何危會羞澀難堪。
因此總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程澤生的吻又黏又密,順著何危的臉頰下移,含糊不清的問:“啤酒……可以嗎?”
“……這怎麽行啊。”何危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程澤生提議什麽洗麵奶護手霜都靠譜一點,啤酒?是從什麽獵奇片子裏學到的。
程澤生表情窘迫,顯然也發覺這個建議不太靠譜,手停在何危的襯衫紐扣上,思考要不要繼續下去。何危淡淡一笑,推開他去洗漱,準備睡覺。
程澤生跟到浴室,語氣比小媳婦兒還哀怨:“這大好時光,咱們什麽時候才能成啊。”
何危擰開水龍頭:“你就不能出去的時候說一聲,要買安全套和潤滑液,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程澤生抹一把臉,忽然感覺之前為他著想的那些思想工作都白做了。
“行。”他湊過去咬了下何危的耳尖,“肯定買好了,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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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隻是為了買安全套出門,那也未免太小看人民警察的思想和覺悟。今天何危帶著程澤生去的地方有點特別——伏龍山公館。
這座廢棄的公館一直隱藏在深山之中,平時鮮少有人前來,連附近住在山裏的村民也不會輕易靠近,紛紛避諱這座頹廢詭異的公館。
“我爹還在的那時候,那棟宅子可熱鬧,三代同堂,一家十口加上保姆傭人,全部住在裏麵。每晚那個燈啊,亮到半夜才熄,逢年過年更誇張,大紅燈籠一夜點到天亮。”抽著煙袋的老農指著山頭,“從那頭看下去,山裏就這一處亮堂,像夜明珠。”
“後來啊,說搬走就搬走,一眨眼那棟大房子就空了。也沒掛出去賣,有孩子偷偷溜進去,嚇得跑出來,說遇見鬼了。一傳十十傳百,咱們都怕碰到髒東西,沒人敢靠近。”
“好嘞,謝謝大爺。”何危和程澤生謝過老農,繼續往公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