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我是……」

「你是心疼我,我知道的。你想說召國齊王何曾需要別人同情憐憫的目光,正因為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所以我才敢說,雖然不需要,但是能攻心為何不用?」李墨染反問。

「你總有千百個理由來堵我的話。」趙元崇說不過他。

「每個人認為的價值不同,我從來不在意別人把我放在什麼樣的位置,我隻在意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利於召國。」李墨染回答,就算被別人聽了去,他也不在意,因為他無愧於心。

「之玉。」趙元崇懂他的意思,明白他的執著和堅持。

「接下來,我們談談針對臨國的作戰問題。」李墨染微微一笑,「讓四王爺夫婦去洛國送信,隻是一步,破壞臨國和其他國家的信任,需要很好的機會,如果沒有機會,那麼我們需要去創造。」

「如果創造了機會,還是沒有成功破壞臨國和其他國家之間的關係呢?」楊子聖問。

「那就打。」李墨染直接開口。

「打的話,先要安排作戰措施。」老國公道。

「嗯。召國和臨國是正麵交戰,正麵交戰主帥和軍心很重要,我和陛下坐鎮主力軍。需要對抗臨國的強軍,厲國那邊我想交給你們央國去對付。」因為厲國和央國就地理位置而言稍微近一點。「或者,如果破壞沒有成功,央國直接向厲國宣戰,先打亂他們,北戎的騎兵驍勇善戰,是很好的助力。」

「央國對厲國,十拿九穩。」楊子聖道,這份自信,他是有的。早在幾年前,李墨染和離不落相認之後,知道了召國的野心,楊子聖就開始暗中觀察各國,對於各國的情況,也是有些瞭解。「衛國的國力比厲國強,如果不是在位置上不方便,該由我央國向衛國開戰才是。」

聞名天下的衛國神童魏童,楊子聖也想見識一下他的本領。

「衛國也是我心頭之患,央國去對付厲國,寒國對付衛國怕是不行,而且韓傾雲畢竟是一國之君,我們派一般的將領過去,也是很難令他心服。再說一般的將領和魏童碰上,我也不敢保證輸贏了。如果寒國輸給了衛國,怕是之前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畢竟衛國打敗寒國並侵佔之後,可以直接攻入越州,會比臨國更快的攻進我們召國。」趙元崇說出了自己一直沒有說出來的憂心之事。

李墨染挑眉:「我召國的武將,可不隻是眼前的幾位,要讓韓傾雲心服口服,如果要看地位和身份來決定的話,倒是有一人,你們忘記了。」

「何人?」鄭暉年問。

「雍王叔。」李墨染道,「作為召國的王爺,他雖不像伯父威名在外,但那是因為那個年代的召國不缺武將,有爺爺,有林家。可雍王叔的才華和能力,在還沒削藩的時候,也是讓我和陛下忌諱的。」

「不行,雍王叔的兵力不能動。」趙元崇道。

「為何?」李墨染不解。

就連老國公和餘錚,也以為趙元崇還在忌諱雍王。

「因為雍王叔是召國的最後一支力量。」趙元崇解釋,「這一戰,結果尚且不知道,雍王叔的兵力,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兵力不多,卻能解救燃眉之火,而且,如果這一戰他們有個好歹,那麼將來的召國,隻有交到雍王的手中,趙元崇才放心。

作為一名帝皇,他所考慮的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他為李墨染髮動了召國和臨國的戰爭,也可以說是天下的戰爭,這是他的私慾。但是他不能罔顧趙家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而雍王,是在他有萬一之後,唯一能扛得住召國的人。

所以,作為召國最重要的一股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且不能動。

「雍王叔的兵力暫且不動,但是他可以去寒國指揮和衛國的戰爭,難道你不想看看,雍王叔對魏童的結果嗎?」李墨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