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能夠分心的時刻,一擊落空,那矮小的殺手並不情願放棄,說是殺手,其實他不專業,一擊落空,沒有立馬遠遁,在袁尚看來,他也許是死士。
袁尚袖子裏滑落一道寒光,那是他的貼身匕首,名曰‘刺秦’,這把匕首在中國的曆史上看似名聲不顯卻鋒利異常,乃是當年荊軻刺秦時趙國徐夫人所收藏後被燕國太子丹一百金購得贈與荊軻,鋒利無比,試人而無立者,袁尚也是無意中得到欣喜異常常年貼身保存用以防身。
一抹寒光臨頭袁尚手持刺秦一格,手中傳來的一陣巨力令他神情微變,卻也不怵,身形如電,手中的刺秦沒有任何花裏胡哨招招攜著殺機朝那殺手而去。
兩者鬥得酣暢淋漓,將那武藝十分了得的殺手一擊震開,袁尚抽空看了眼另外兩邊的福伯和黑衣女子,兩者也不清閑,雖然沒有遇見如同那矮小殺手般的人物卻也被幾個武藝高強之輩聯手圍攻,好在,福伯不僅武藝了得戰鬥經驗也非常豐富,僅靠一人之力穩穩地掌控著形勢也能夠騰出手來幫一下黑衣女子。
“福伯,不留活口,全部殺掉。”
福伯聞言,神情一冷,雖然雙手無劍卻掌拳如刀招招要人命,不過片刻功夫就將幾個圍攻他的殺手斬殺殆盡。
看到自己的夥伴倒下,其餘的殺手卻神情不變依然神情冷漠如鐵,三人一組,再次朝福伯和黑衣女子奔襲而去。
那黑衣女子也不是易於之輩,手中的長劍勾起朵朵劍花,身形挪移間看似美麗盎然卻盡沾人血,其手段之狠辣不差於福伯。
“該你了。”
袁尚眸子冷漠,體內那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令他不由得想起這半個月來時而遭遇到的種種追殺,與今夜的這場埋伏何其相似,佛都有氣何況是人,他的性格本來就是睚眥必報被追殺了這麼多次,他內心的殺機不言而喻。
“給我死。”
袁尚身子一側,故意露出一個空門,果然,那短小精悍的殺手見狀雖然有些不確定卻不敢輕易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手中的長劍憤然朝袁尚的巨闕刺去,眼見那矮小殺手上了鉤袁尚眸子裏寒光陡閃手中刺秦疾如閃電般猛地朝那殺手的心髒處反刺下去,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那殺手身體一震,在袁尚冷然注視下,眸子裏的神采漸漸散去身體轟然墜地。
狙擊袁尚的矮小殺手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他的死去,也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快,參與埋伏袁尚等人的其他幾個殺手也不出所料的倒在福伯的拳掌和黑衣女子的劍下。
將刺秦匕身的血滴抹淨,袁尚的神情和動作溫柔得如同輕撫著愛人的肌膚,福伯翻看了下地上躺著的十幾具屍體,片刻後說道:“公子,與前番那幾波殺手所用的武器一致。”
袁尚聞言眸子清冷,並不感到意外,這些殺手的身手都不弱,身上再怎麼掩飾也隱藏不了那些小習慣,分明都是出自軍中的將士,通過他們拿武器的手法和姿勢,還有步伐,領過兵的袁尚怎會看不出來。
“幽州乃是公孫瓚的地盤,我實在想不出除了那公孫瓚之外還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派出精銳士卒追殺於我,況且,我的行蹤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根本無人知曉,不過看目前的情況,還真是需要有所斟酌啊。”
福伯聞言默然無言,作為服侍了袁家幾代人的老仆有些東西他看得比誰通透,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隻能沉默無言,這些東西,不是一個外人所能插手和評論的。
“你們這些豪門大族還真是沒有一絲的親情可言。”那黑衣女子出口諷刺道。
福伯聞言臉色一沉:“紫晴,你。。”
袁尚卻不以為意,揮了揮手:“無妨,走吧,先離開這裏,這些個殺手可不止一波,先走為上。”
“是。”一夜無言,袁尚依然是神色默然令人看不透心中所想,而那名叫紫晴的黑衣女子也陷入了沉默,經過這場埋伏,整個三人行的氣氛顯得更加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