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駁了皮的老鼠肉和兔子肉很難分辯,又抹了那麼多的香料,呂白鴦就這樣吃了老鼠而不自知,還吃得津津有味。冷不防地,北冥昱問道:「王妃,你吃老鼠嗎?」
呂白鴦:「老鼠?從來不吃!光看那老鼠毛,我就覺得很髒,我不吃老鼠。」
北冥昱一本正經地吃著老鼠肉說道:「我也不吃老鼠。」
一隻大老鼠的肉都被他們吃了一半,呂白鴦一邊吃,一邊給紫鳧遞了些。兩隻紫鳧聞到了老鼠的肉味,他們才是真正的不吃老鼠肉。這兩個人一邊吃著老鼠肉,一邊說著不吃老鼠肉,這不是讓人鄙視嗎?
呂白鴦正吃得津津有味時,她腦海裏有一個聲音說道:「主人,這分明就是老鼠的肉味,北冥昱他騙了你。我最喜歡這種肉味,你還是給我留一點吧?」
呂白鴦聽到小金鈴的話後,馬上一陣幹嘔起來,指著北冥昱問道:「北冥昱,你老實說,這是不是老鼠肉?」
北冥昱:「是兔子肉。」說完,他對呂白鴦的金鈴神默說道,「金鈴神默,你想吃肉就說,用得著耍這種噲招嗎?你是希望王妃不吃,留給你吃吧?」
金鈴神默氣得翻白眼,但看主人馬上要摳喉嚨想吐的樣子,她改了口道:「是,主人,這是兔肉,主人能給我一點嗎?」
呂白鴦馬上把肉都給了金鈴神默。她要給紫鳧時,紫鳧嫌棄地搖頭不吃,卻看著魚肉眼巴巴的。呂白鴦便把魚肉給了紫鳧。她自己吃起了齋菜,再也不吃那兔(老鼠)肉。她心裏有些猜疑,這可能真的是老鼠肉,可都吃進去了,還能怎麼樣?
看著北冥昱一本正經的盛世美顏,她突然眨著眼睛重新審視了他一下。這個男人乍一看,很容易被他的盛世美顏所迷倒。他一副天掉下來也等閑事,少年老成持重,冷冰冰的泰山鬆鶴之姿,可實質卻是一個腹黑的貨。
分明說了謊話的他,居然還麵不改色,淡定如煙。哼!她是一個君子,不跟他一個表麵溫文爾雅,實質腹黑的小人計較。
晚餐之後,呂白鴦給兩隻紫鳧也用花藤給做了一個吊窩。她隻要拐杖輕點,催勤她的木係靈力,做個鳧鳥之窩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做完,將它們安置好之後,她馬上騰空而起,上了她自己的花藤吊床。
北冥昱看到連紫鳧都能睡上呂白鴦做的花騰吊床,不禁後悔自己原先多事,給自己做了竹樓和竹床。可是,那丫頭不邀請他一起睡,他也隻能認命地,睡自己的竹床了。
北冥昱騰起睡在自己的竹床上道:「王妃,天氣熱,我的竹床更涼快些,你要不要過來?這裏是山穀之地,竹子是最避蛇蟲鼠蟻的。你要是睡在我身邊,我可以讓你安枕無憂。」
呂白鴦冷笑道:「王爺,多謝了!王爺可能還不知道,我不怕那些蛇蟲鼠蟻,是那些蛇蟲鼠蟻怕我。我所用的花藤全部有毒,就算晚上有人想來偷襲我,那也是自尋死路。王爺今天不是見識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