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鴦正鄙視地看著北冥昱時,北冥昱卻真的似模似樣地坐下來,擺開一個八字腳,給村民丙把起脈來了。把了一會兒,他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左手曾經受過傷?」北冥昱對傷科還是略知一,二的。
村民丙:「對對對!神醫啊!您老真是神仙!我這條手臂幾年前受過傷,雖然治好了傷,但每逢翻風下雨,我這條手臂就隱隱作痛。」
北冥昱端著姿勢,又給這人看了一會兒,一本正經道:「去!到我徒弟那要一顆傷葯吃了就行,讓他給寫個藥方。我是他師父,葯都在他身上帶著。這藥方嘛,弟子服其勞。我隻斷診。」
村民丙:「是是是!師父神斷啊。我這就去向您的徒弟要顆葯,要張藥方。」
村民丙說完,馬上到司空雪卿那裏要藥丸和藥方。司空雪卿除了乖乖地掏出一顆珍貴的藥丸給村民丙之外,還要再次給他把脈,開藥方。這人本來隻需要開張藥方就行,現在卻要他掏了一顆珍貴的藥丸,這簡直讓司空雪卿吐血。見過敗家的,沒見過北冥昱這麼敗家敗得讓他吐血的。
司空雪卿向北冥昱那邊看過去,北冥昱又給村民丁在看病。因為村民丁瘦得象骨柴一樣,還咳嗽了兩聲,他看完之後就一本正經說道:「你肺部不好,是積勞成疾。去!到我徒弟那,就說,要一顆治肺腑勞傷,久咳不治的藥丸。順便讓他開張治肺部的藥方。」
村民丁:「師父,您給我開藥方吧?」
北冥昱:「這種小事,我隻診斷,開藥方由弟子服其勞。」
「是是是。」村民丁又去向司空雪卿討要藥丸,「您師父說,我是肺部不好,積勞成疾,您隻需要給我一顆藥丸,開個方劑就行。」
司空雪卿再次吐血!「給顆藥丸,開個方劑就行。」說得多輕巧啊!他算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坑了自己。每次想和北冥昱鬥智,他必定得內傷,簡直是自己找罪受,自己挖坑埋自己。
司空雪卿在掏出第二顆珍貴的藥丸時,實在是肉痛到心肝脾肺賢都受不了,終於轉頭向北冥昱求饒了:「師父,您老一路上舟車勞頓,您就歇著吧!讓那些病人都過來,弟子給看就行。」
北冥昱又看了一眼呂白鴦,司空雪卿馬上會意道:「還有師母,您也歇著去吧!就這麼些病人也不多,我給開個藥方就沒事了。」看著排了一條長龍的村民,司空雪卿估計,他得看到半夜了吧?
幸好啊,王妃娘娘不象北冥昱那麼腹黑,不管他怎麼說,王妃都沒有離開:「反正沒事,我就給看看診吧!這些女人的病,還是我來看看的好。」
「謝謝!」司空雪卿也很怕給女人看病,猶其是年輕的姑娘們。
北冥昱最終也放過了司空雪卿。不過,他是看在王妃的堅持上,才放過了司空雪卿。因為他怕自己再繼續不讓王妃看病,王妃可能要生他的氣了。
墨嬋一直在旁邊看著王妃給那些女病人診脈,突然,她看到呂白鴦抬手時,寬袖落下,左手上戴著的一枚木戒。
那枚木戒……墨嬋看著有些眼熟。忽地,她靈光一閃,這才想起來,那枚木戒,她是在裴青蘿的手上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