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皇後的話後,有一些鬆勤。皇後馬上接著說道:「皇上,最近魏國的太子和大金的太子先後不約而來。那魏國的太子楚逸然分明不將我們大周放在眼裏。這太子殿下的印鑒是假的,可魏國太子的印鑒卻是真的吧?這事會不會是魏國太子所為?他來我們大周後,先是吃了太子妃的一個大虧,後想以挑釁太子殿下的棋藝挽回一點麵子,卻又輸得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回去。」
北冥淵聽出了皇後的意思,馬上接著說道:「啊,對對對!那楚逸然曾私下裏到東滄王府上拜會兒臣。他還送了兒臣一些珠寶,說是什麼佩服兒臣的胸懷大局,不計較,有氣度,各種奉承。兒臣沒想到,他這是黃鼠狼給難拜年,不安好心。那些證據什麼的,一定是楚逸然讓人放進我東滄王府的。」
因為魏國太子楚逸然已經打道回府,此刻已經在千裏之外,簡單駟馬難追。所以,北冥淵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楚逸然的身上,推得一幹二淨。
皇後繼續推波助瀾,巧舌如簧:「皇上,我大周正值內憂外患,魏國和金國一直就是虎狼之心,明為邦交友好,但哪一次商議,他們不是持強威逼,滿載而歸?這一次,因為太子妃和楚太子打的賭,倒是讓魏國這次的商約沒能討到便宜。那楚逸然分明是一個小人。他心高氣傲,心胸狹小,這次在議商上吃了虧,想用這一出離間計使得他們兄弟相殘,反目成仇,借皇上之手剷除其中之一。他們兄弟無論是誰贏了,都得有一個要倒大黴啊。這魏國太子心思惡毒,皇上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大當,如了他的心願。本宮一聽到他那猜妄自大的笑聲就頭痛。皇後要是真罰了這兄弟兩個之中的一個,那楚太子一定會在魏國的皇宮中舉杯大笑他的詭計得逞。」
皇後一席話,將一場內鬥禍水東引,說成了外患,成功地讓皇上蹙了眉頭。種種事實雖然是事實,但又未為事實。更何況,倘若當真坐實了北冥淵的罪名,這罪名太大,皇上隻怕也不能姑息。倘若是皇族外的人,這不但要殺頭,還要誅連九族。哪怕是皇族,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至少須削去封號,貶為庶民,發配到苦寒之地。
皇上的子嗣不算多,成年的就隻有四個兒子。這北冥淵原先在皇上的心目中,還曾經是太子的人選。皇上精明的一雙龍眸在北冥淵的身上掃過,在那些證人的身上掃過。
然後,龍顏大怒中,便一聲口旨,將證人都打入了天牢。而且,北冥淵也被暫時收入天牢。皇上是正在氣頭上,心知肚明,不想真的虛置北冥淵,但又想讓他吃些苦頭。
可是,打入天牢那大多是可怕的死罪!北冥淵又不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還以為自己死到臨頭,自己的父王不顧他的生死了。他突然指著太子妃呂白鴦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將那些罪證放到我王府上的,是不是?你不是呂白鴦,你是妖魔鬼怪!太子殿下也不象太子殿下了,他是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