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臣渾身顫抖著說道:「我們大周律例,後宮不得幹政。太子妃怎麼能擅自踏進大殿?」
呂白鴦緩緩而來,怒目而視:「本宮並不想幹政。本宮今日上朝也不是為議政而來。本宮今天來,是因為這裏有人口口聲聲要活埋了我夫君。本宮想來問問,這是何道理?我夫君太子殿下明明活著,隻是中毒而已,為什麼你們這些大臣要在此掀風作浪,逼迫皇帝活埋太子?帝都發生的瘟疫,這是帝都的不幸,皇上理應派太醫和大夫們去救人,而不是聽這些人在此鼓噪,把一場自然災害說成是病中的太子殿下所為。你們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大臣一:「太子妃,不是我們有何居心,而是太子殿下都沒有了呼吸快一個月了,太子妃因為聚然失去太子殿下而悲痛欲絕,甚至行為有些失常,我們都能理解。但是,不讓太子殿下安息,因此髑怒了上天,卻有違天理常規,讓人心不安,神靈震怒啊。」
呂白鴦步向這位老臣:「你口口聲聲在這裏詛咒活著的太子殿下,你哪隻眼睛看到太子殿下已死?」
這位大臣可是皇後和北冥淵的忠臣:「人沒有了呼吸就是死亡,太子妃,所有的太醫都可以作證,太子確實沒有了呼吸,這是也不是?」
呂白鴦:「太子殿下有心跳,有脈博,有澧溫,人活生生的,沒有呼吸那是在閉氣練功,你懂嗎?閉氣,軀息,你會嗎?」
「練功需要停止呼吸一個月嗎?太子妃,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北冥淵攔在呂白鴦的麵前,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聲音也哽咽著說道:「太子妃,我們知道太子殿下的狀況,心中也一樣悲痛萬分。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要節哀順便,讓太子殿下安息才好。父王,我們也希望太子殿下是活著的,兒臣也心痛啊!如果能求得太子殿下復活,兒臣願一命換一命啊。可是,四弟他……他都一個月沒有了呼吸,父王,我們不能因為悲痛就任由太子殿下英靈不能得到升天啊。」
大臣:「這場瘟疫就是在提醒我們,要讓太子殿下入土為安,英靈早登極樂。」
呂白鴦轉向皇上:「皇上,司空雪卿已經調配好治瘟疫的葯,相信瘟疫很快就能得到控製。這和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係。太子殿下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三日之內,太子殿下必定醒來。」
皇上:「果真?」
「當然。」
某大臣在北冥淵的眼神鼓勤之下站出來:「太子妃說話如此篤定,倘若三天後,太子殿下還是沒有呼吸,太子妃如此拖延太子殿下的靈魂升天,這要如何向天交待?這場瘟疫已經死了不少人,要是上天再降下一場水澇天旱,我們大周怎麼抵擋得住?太子妃又能擔當得起嗎?」
呂白鴦淩厲地看著這人:「三天後,太子殿下若不能醒來,本宮願與太子殿下合葬。這樣,你們滿意了嗎?」
「這……」
滿朝文武,全都靜默了。這些人連續地逼宮皇上,皇上都快要受不住了。呂白鴦今天要是不來,皇上真的要下旨給太子殿下舉行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