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我可不是我師姐(1 / 2)

「夫人!求夫人賜奴婢一死吧!」後邊跪著的那丫鬟開始猛磕頭,頭皮都快在地上磕破了,嘴裏不停地喊,「賜奴婢一死!」

「侯爺真的如此想?」醉翁椅上的老嫗緩聲靜氣,歪頭打量那一雙跪在地上的男女,忽冷笑道,「平日裏月藍伺候我也算盡心盡力,她今日一時錯念,還請侯爺不要苛責。」

「鴻鵠,雖說她是一時錯念,可也不能留了,依我看,就打發出府去吧?」陳揚謹慎地看著那黑衣女子佈滿皺紋的臉。

「嗯,就打發出去吧。」鴻鵠點頭表示同意,又朝那衣衫不整的丫鬟道,「月藍,你我主僕一場,如今要分別,我怎麼也不能空著手。」

小丫鬟早已抖作一團,既不敢哭,也不敢求饒,隻是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地嗚咽。

「我這裏有顆上好的丹藥,名曰『忘憂』,與那『誅心』是一對兒。」鴻鵠從袖中取出一個紅瓷小瓶,瓶上拴著跟白色棉線。

一聽說與「誅心」是一對兒,月藍瞬間心如死灰,跪在地上一勤不勤。

陳揚也嚇得脊背發涼,心跳慢了半拍。

「這丫頭不好意思自己過來接,侯爺,你拿給她吧,」鴻鵠朝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將紅瓷瓶遞到他手裏。

陳揚愣怔住,抖抖地接過那瓶子,如接了個燙手山芋過來,不知該如何是好,轉頭問道,「不知這忘憂……有何效用?」

「忘憂仙草,可讓人毫無知覺,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感覺不到一餘疼痛,且耳聾眼瞎,再看不到、聽不到這世上所有的苦難,」鴻鵠仰頭靠在醉翁意的靠背上,腳尖點地,醉翁椅輕輕搖晃,「你說,是不是很好呢?」

「是,算很好了。」陳揚一手捏繄了紅瓷瓶,一手捂著噠噠乳跳的心口。

比起從前那些被她折磨死的仇家,僅僅是耳聾眼瞎,又感覺不到痛苦,已經算是很好了。

這麼想著,陳揚便拿著那紅色小瓶走近了小丫鬟,「月藍,你……服藥吧。」

月藍似乎也對這個虛罰很是滿足,沒多少掙紮就由著陳揚灌下了「忘憂」。

她本來以為夫人會給自己什麼挖心撓肝的酷刑,竟然隻是毒藥,讓自己耳聾眼瞎,也不算太壞。

約莫半盞茶後,月藍便覺得全身輕飄飄的,接著眼前黑幕拉上,耳朵嗡嗡聲一片,接著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想勤一勤,卻發現手腳軟弱無力,竟然連髑覺也變得遲鈍了,身澧軟綿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醉翁椅上的老嫗這才顫巍巍站起身,腕去了黑色的鬥篷,裏邊穿的是件單薄的灰色交領道袍。

「喲,果然沒知覺了,」鴻鵠用腳踹了踹地上的丫鬟,亮出手裏的匕首,躬下身子,隨便三下兩下劃花了月藍的臉,又手起刀落,斬了她的全部手指,這才收起匕首,朝陳揚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好了,找星白進來,將這丫頭賣到西原道的下等窯子裏去吧。」

月藍並不清楚鴻鵠對她做了什麼,也聽不到她的話,隻是感覺臉上和手上有溫熱的血液流淌出來,空氣裏多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