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從遠虛桌上拿了那隻小巧的電擊棍,把玩在手上,道:「被電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我如果把電昏降低點,電上去不會直接把人電昏,那樣的滋味應該更難受。我從來沒試過,你要不要再試一次?」
林嘯惶恐地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連忙道:「沒有,王修邦沒有情人。」
徐策半信半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林嘯猶豫著道:「因為……因為他賜痿。」
徐策盯著他的眼睛急問:「這種隱私你怎麼知道?」
「我……」
「快說!」徐策知道,如果回答快,那麼假如林嘯是在撒謊,謊言的漏洞自然也就多,所以他不容林嘯有籌劃思維的時間。
「他有一次吃藥忘了放回去,我剛巧看到的。」
「他吃什麼葯?」
「萬艾可、強腎片、六味地黃丸,還有幾瓶英文的,我忘了。」
「你是復旦碩士生,會看不懂英文?」
「是……是……我名字一下子記不起來,反正是美國產的,英文的葯,上麵有單詞是賜痿。」
徐策眼珠轉了轉,晃勤著手裏的電擊棍,冷聲道:「你沒有騙我吧?」
「這……這我為什麼要騙你?不光我,局裏還有其他人知道,傅萬強,傅萬強他肯定知道。」
「傅萬強是誰?」
「王修邦的秘書。」
徐策思索一下,看來林嘯說的情況,可以肯定是真的了。因為他沒有說謊話的必要,也沒一點好虛。
如果問的問題是王修邦的貪汙腐敗情況,林嘯或許會挑輕避重地說,不透露實情。因為林嘯如果還指望著活著出去後,繼續做他的公務員,那麼透露領導的貪腐情報,顯然是自毀前途。但林嘯說王修邦賜痿,這可不是什麼好話,即便林嘯活著出去,王修邦若知道他跟其他人透露他是賜痿這種隱私,不會給他好果子吃。所以說,林嘯根本沒理由撒謊。
賜痿,這是個大問題。
王修邦沒法對付女人,這樣的人心底一定自卑,所以他也出去應酬的次數少,即便應酬,也早早回家,不像其他人,在外喝酒吃飯賭博嫖女人,搞到很晚才回家,也正因此,才很難找出下手的機會。
徐策總算把困擾心中多時的疑惑的解決了。他過去推測王修邦和同僚生活作息有明顯不同,應該不隻是他的心理和生活習慣問題,原來答案竟在於此。
徐策思索一番,怪笑著道:「王修邦對女人沒有興趣,那麼他對男人呢?」
「當……當然沒了。」
徐策幹笑一聲,道:「他對你呢,他和你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不大被社會所容納的感情?他一個賜痿,對女人有自卑感,很多這種情況,常把注意力轉移到男人身上。你一個進單位沒幾年的小夥子,就深受他信任,幾番提拔,當了執法隊隊長。他該不會是和你有那種關係,你才能仕途一帆風順吧?」
林嘯感到胃裏有點噁心,麵前這個人,實在心理變態,他極力爭辯:「怎麼可能,你在說什麼!我……我是正常的!」
徐策悻悻地咂咂嘴,道:「好吧,算你說的是實話。咱們再來聊聊王修邦的兒子吧。他兒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