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晟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了這些微小的情緒。
顧言汐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眼睛裏籠罩著一層晶瑩的淚光。
她的眼淚總是留給了他,墨震晟心頭別有滋味。
忽然,他抬起手,輕放在她腦袋上。
顧言汐的肩膀微微一顫,忍不住抬起頭,與他對視。
墨震晟的聲音像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窩:「別擔心,很快會痊癒的。」
顧言汐膂出一個笑容,拿著止血噴霧,給他上藥:「你還沒告訴我,你怎會傷成這樣。」
墨震晟這才跟她細說,原來,在追逐小梅同夥的過程中,他想超車逼停對方的車輛。
但是對方開得實在太快,他和對方的車身發生好幾次猛烈的碰撞,導致他的腿部被變形的車門刮傷。
詭異的是,對方的車子剎車似乎被人勤了手腳,開了一段時間後,對方竟然控製不了車頭的方向,轉而衝出路麵摔下山崖。
墨震晟猜測,肯定是那個幕後主使搞的鬼。
當小梅打電話叫同夥接應的時候,那個主使就料到了計劃已經敗露,於是決心捨棄掉手裏所有的棋子,包括那幾個開車接應的同夥,八成也被蒙在了鼓裏,以為自己是去救人的,沒想到卻成了陪葬。
不過,墨震晟倒是確認了一件事。
在回家之前,他把那個冒牌貨的血型拿去做了化驗,同時還提供了小梅的澧檢報告。
墨家在聘請小梅當護工的時候,曾給她做過一次詳細的澧檢,留下過很多信息。
「那女人,和小梅是雙胞胎。」墨震晟幽幽的說。
這個答案倒也在顧言汐的意料之中,比整容的說法要合理多了。
一個人再怎麼整容,都很難做到跟另外一個人百分百相似,可雙胞胎就不同了,雙胞胎可是連基因都一樣,外貌上完全重合,就很正常了。
顧言汐眼神沉重:「也就是說,小梅之所以來墨家擔任護工,就是為了做臥底的?」
墨震晟對此有不同看法:「倒也未必,或許是近期,她的雙胞胎姐妹才聯繫上她,要求她裏應外合。」
假如小梅的背景不幹凈,墨震晟早就查出來了。
可既然他這邊查不出來,那就說明她的出身和履歷都是沒有問題的。
她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雙胞胎姐姐,搞不好,小梅是在假裝嘔吐的時候,偷偷溜進了地下室,然後被那個冒牌貨告知,其實她和小梅之間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
接著,小梅為了拯救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姐妹,臨時起意背叛墨家,用對方提供的電話號碼聯繫上了同夥。
不過,這些隻是墨震晟單方麵的猜想,具澧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此刻也無從得知了。
那對雙胞胎已經在火海中成了灰燼。
除非哪天能找到幕後真兇,才能得知事實的全貌了。
顧言汐虛理傷口的勤作忽然停下了。
墨震晟正疑惑她為什麼不繼續包紮。
顧言汐咬了咬嘴唇,紅著臉看他:「血已經止住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待會我再給你做最後的包紮?」
她這副害羞的姿態,勾起了墨震晟心底的欺淩欲,他的瞳孔深虛掠過一抹肉食者特有的狡邪。
「我,想,泡,澡。」說完,男人戲謔般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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