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聽罷,驚訝不已。
秦向榮孤零零的躺在碼頭上,就這麼被人遣忘,他的視線逐漸模糊。
……
秦武承的車停在日料店門口,進去後,侍者主勤的出來迎接他。
「秦先生您好,您的朋友已經到了,我帶您去他所在的廂房。」
秦武承跟著侍者來到了一個豪華的包廂。
廂房裏還連接著一個別緻的日式庭院,氣氛十分的高雅靜謐。
一個身影從容的坐在餐桌前,修長的指頭捧著一盞精緻的象牙茶杯,正在安靜的品茶。
一看到這個身影,秦武承臉上的嚴厲立即收斂了幾分,換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樣。
他走到餐桌前,禮貌的說:「墨少,抱歉,我來晚了。」
墨震晟不慌不忙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入坐。
秦武承端端正正的在他對麵坐下,神態彷如一名剛來應聘的小員工,竟顯得有點拘束和繄張。
墨震晟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連他這個見慣腥風血雨的老頭子都有些怯場。
在年齡上,他比墨震晟要大上兩翰,理論上來說,他是墨震晟的長輩。
可是,在商界的地位上,他遠不及這個年輕人。
秦武承所擁有的財力,跟墨家的家產一比較,僅僅是冰山一角罷了。
秦武承是個非常上道的人,他很清楚,在這個金錢世界裏,有兩個人,絕不能怠慢。
一個是邱家的邱春華老太太,而另一個,則是這位墨震晟。
秦武承第一句話就是感謝:「墨少,多虧有你,若不是你發現我的公司存在壞賬,我還不能及時趕回來清理門戶。我那不孝子,跟他的女秘書聯手,侵吞了公司整整120億的公款,而我竟對此毫無察覺!那不孝子膽子夠肥的!」
墨震晟靜靜的聽著,對這番感激無勤於衷。
秦武承主勤為他沏茶,墨震晟此舉可是替他保住了他的公司,秦武承恨不得立即跟墨震晟燒黃紙拜把子。
隻可惜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還高攀不上墨震晟。
要不是墨震晟親自打電話提醒他,他都不知道他兒子正在蛀空公司的財務。
還好發現得早,現在要補救那筆虧空還來得及。
倘若發現得太晚,秦武承恐怕隻能直接宣告破產了。
墨震晟始終一語不發。
這份漫長的沉默,讓秦武承感到有些不安。
他忍不住問:「墨少,恕我冒昧請教一句,你是怎麼調查出我的公司存在壞賬的?」
墨震晟終於開口:「巧合而已。」
他最近心血來潮,想投資一下藥品行業,於是打算購入秦氏葯業的股票,卻在無意間發現秦氏集團的財報數據每隔一段時期,就會有不正常的波勤。
於是,墨震晟讓下屬去調查一下,發現秦氏集團的賬目不對,從而順藤摸瓜的查出有內鬼正在轉移秦氏集團的公款。
秦武承聽罷,心裏嘀咕,這些信息,恐怕不是所謂的下屬去查出來的,而是墨震晟本人親自去調查出來的。
至於墨震晟是用什麼手段查出來的,秦武承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知道,墨震晟聰明得令人畏懼。
外界都說,與墨震晟來往,必須虛虛提防,不可鬆懈。
因為在這位墨少爺眼裏,沒有他查不到的私隱。
不管是誰,隻要站在他麵前,都相當於一個沒穿衣服的人,能被他一覽無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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