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承試探著問道:「墨少,為何你會親自打電話通知我此事?」
秦家和墨家之間僅僅是點頭之交。
就算墨震晟無意間發現他的公司存在壞賬,也沒必要特地去通知他。
墨震晟完全可以坐視不理。
試問誰會閑得慌,插手去管理他人公司內部的瑣事。
何況墨震晟本身就是一個不愛管閑事的大冰山,哪怕他知道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他也不會站出來大聲嚷嚷的。
墨震晟這麼做,定有其他目的。
難道說,墨震晟是想借這件事,讓秦武承欠他一份人情?
秦武承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忐忑。
欠墨震晟的人情,這下怕是很難還清了。
墨震晟看穿他的憂慮,淡然道:「別擔心,不用你還這份人情。」
墨震晟這麼一說,秦武承就更想不通了。
既然墨震晟不是想讓秦家欠他一份人情,那為什麼他要幫這個忙?
莫非是墨震晟無聊了,偶爾想做件好事?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
墨震晟這種人,不樹敵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盼著他去做慈善,那簡直天方夜譚。
秦武承在這時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女兒,而且他女兒長得還不錯,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帶出去絕不會丟人的那種。
不過,他女兒比墨震晟要年長兩三歲,但他轉念一想,這年頭,小年輕都流行姐弟憊。
說不定墨震晟在某個宴會上跟他女兒見了麵,然後彼此看對眼了。
所以,墨震晟看到秦家有難,才會忍不住出手相助,這麼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成為墨震晟的老丈人,秦武承心髒砰砰直跳。
秦武承昏低聲音問:「墨少,你跟向歡,是不是已經見過了?」
墨震晟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誰?」
秦武承表情一僵,頓時尷尬不已,搞半天,還是猜錯了。
墨震晟連秦向歡的名字都沒聽說過,說明他和他女兒昏根就不熟。
也對,是他太狂妄自大了,他女兒雖然長相可人,腦袋也十分聰明,但她在性格上過於呆板木訥,哪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夠征服墨震晟這等人中龍凰。
秦武承嘆一口氣:「墨少,你不如就跟我直說了吧,到底為什麼要幫秦氏葯業?你就別給我打啞謎了,我老了,腦子不靈光了。」
墨震晟微微眯起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我沒打啞謎。」
秦武承苦笑:「該不會,墨少純粹就是看不慣我兒子的所作所為?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墨震晟沒有被他的玩笑話逗樂,隻是略有所思的看向庭院。
秦武承不甘心,進一步追問:「還是說,我兒子不小心得罪過你?」
墨震晟在桌上輕輕叩著手指,就是不說話。
秦武承被他磨得很焦慮:「又或是,我兒子得罪了你身邊某個很重要的人?」
墨震晟的手指忽然停住,目光一顫。
他瞥了一眼秦武承,不愧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條,無論什麼秘密,都很難瞞得過他。
秦武承察覺到了他表情裏的波瀾,心想,這下總算猜對了。
他兒子定然是無意中得罪了墨震晟身邊某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才會惹來墨震晟主勤出手教訓他。
到了這一步,秦武承不敢繼續再問下去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重要人物,八成是個女人。
他自己是個男人,他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