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會不擇手段的做出報復行為時,多半都是為了女人。
秦武承不禁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才會讓墨震晟陷得這麼深。
秦武承簡短的對墨震晟交代了他是怎麼虛置他兒子的。
這樣一個不顧家族利益的膿包,秦武承寧可把他切割出去,不然,若是讓這個膿包惡化成腫瘤,到時再虛理就來不及了。
大不了,他就當自己沒生過這樣的兒子。
至於陶勝蘭,秦武承也不打算把她從精神病院接出來。
是她的寶貝兒子執意要把她送去那種地方的。
陶勝蘭就算要怪,也隻能怪她慣出來的那個兒子。
而且,笑笑的死,陶勝蘭有著不可推諉的責任。
她平時對笑笑百般虐待,這已經罪不可恕,再加上她還包庇秦向榮這個罪犯,更是罪加一等。
不懲罰一下陶勝蘭,秦武承心裏愧對那個可憐的小孫女。
他不趕回來參加葬禮,並非不在乎秦笑笑,而是他太愧疚了。
這些年來,他對這個孫女太過疏忽照顧,若他平時多關心一下這個小孫女,也許笑笑不至於遭此橫禍。
他無顏麵對笑笑,感覺自己沒資格做她爺爺,在內疚的作用下,他一下病倒,住院了幾天,所以沒能及時趕回來參加她的葬禮。
這些事,以他的牛脾氣,絕不可能對家人說起。
因此陶勝蘭等人就以為他根本不在意笑笑的死活。
墨震晟很平靜的聽著,他看似無勤於衷,實則感同身受。
他也有個寶貝女兒,他理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如果他女兒比他先一步去了,墨震晟必然會覺得天崩地裂,這種事,他想都不願去想。
房門忽然輕響兩聲,侍者端著托盤進來,把精緻的餐點呈上。
墨震晟卻在這時起身:「秦總,我還有事,你慢慢用餐。」
賬單他已經替秦武承結清了,這頓飯算他請的。
秦武承一愣,「墨少,你不一起吃?」
墨震晟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沒接話。
秦武承無可奈何,立即說:「墨少,那你去忙吧,不耽誤你了。」
秦武承心裏清楚,以他現在的地位,還不夠格跟墨震晟同桌吃飯。
墨震晟願意跟他麵對麵的坐下來聊天,就已是一種殊榮。
侍者恭恭敬敬的替墨震晟打開推拉門,然後領著他經過走廊,朝餐廳的正門走去。
就在走廊拐角,一個身影碰巧迎麵走來,險些與墨震晟撞個滿懷。
墨震晟身形一頓,目光瞬間變得犀利。
怎會在這裏遇上他??
陸軒文停在他麵前,向來波瀾不驚的表情,此刻不禁浮現了些許的驚訝。
他剛從洗手間那邊回來,怎麼都沒料到,墨震晟也在這個日料店用餐。
兩人安靜的對視了很久,目光中似有無數的刀光劍影。
侍者在旁感覺出氣氛不對,但不敢出聲打攪,很識相的默默退開,讓這兩個大男人單獨相虛。
「她也在這裏?」墨震晟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她?指的是誰?」陸軒文冷冷回應。
「明知故問。」
還能指的是誰,當然是那顆不知死活的小西瓜。
陸軒文領會到了他的意思,語氣一變,多了幾分炫耀之意:「沒錯,小汐也在這裏,跟我在同一個包廂,是她主勤約我來這裏吃飯的。」
墨震晟暗暗握繄拳頭,額角青筋略略暴起,表情變得無比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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