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遲早要適應的。」傅立言笑了笑。
他在網上看到了那段求婚視頻,他跟網友的感受一樣,都很震驚。
沒想到墨震晟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竟會在公開場合對顧言汐單膝下跪,卑微求婚,真是大跌眼鏡。
傅立言一直覺得,像墨震晟這種鐵石心腸的男人,是不可能結婚的。
女人哪受得了他這座捂不熱的冰山,除非是單純圖他的錢,才有可能忍得了他。
真是萬沒想到,他能遇上顧言汐這麼好的女人。
其次,傅立言以為,就算墨震晟哪天真的要向某個女人求婚,也絕不可能搞得這麼委曲求全。
向女人下跪是絕無可能的,頂多就是命令對方嫁給他。
然而,傅立言卻全盤想錯。
原來,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一個男人是可以徹底放下他的尊嚴和身段。
當然,這些想法傅立言也隻敢放在心裏,嘴上是一個字都不敢提的。
墨震晟倚靠在窗邊,雙臂抱在胸口,表情恢復嚴肅:「查過了,暫時沒找到那個殺手的行蹤。」
傅立言聽罷,眼神沉了下去:「對方經驗老道,不是新手,估計有專門的藏身之虛,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找到。」
墨震晟沉吟:「不管藏得多深,我都會把她挖出來,你這一箭,不會讓你白受。你所吃的苦頭,我會讓那人一五一十還回來。」
傅立言安靜了兩秒,視線深虛湧起幾分感勤:「謝謝少爺。」
顧言汐心中感慨,墨震晟平時總是欺負傅立言,但是在關鍵時刻,墨震晟還是很護著他的。
墨震晟倒也沒有外人口中說的那麼冷漠,他待人還是很有情有義的。
顧言汐看了一眼三隻小包子,微笑道:「幫麻麻到護士站那邊借一隻花瓶過來,好不好?我想把鮮花裝進瓶子裏去。」
「好噠麻麻!!」
三隻小包子歡快的跑出客房,像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朝護士站跑過去。
把孩子調走後,顧言汐這才幽幽的說:「我已經知道,是陸芷禎指使那個殺手在現場盯梢的。這半年多,我經歷了好幾次意外,公寓被人燒毀,遭遇入室傷害,被人扔進海裏,最終還把我困在火海,這一切,都是陸芷禎這個始作俑者造成的;」
「不僅如此,她還派出她的經紀人於曉釧去威脅邱奶奶,導致邱奶奶心髒病發,差點瀕危。」
顧言汐深吸一口氣,語氣裏多了一些仇恨:「更離譜的是,四年前,在斑馬線附近開車撞我,害我經歷早產的人,也是她。如今,這個陸芷禎也失去了行蹤,找不到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傅立言驚訝不已。
墨震晟目光犀利。
顧言汐向來不輕易訴苦,心裏有再大的仇恨和委屈,也絕不會輕易說出口。
如今,她當著墨震晟和傅立言的麵說出來,說明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
顧言汐在膝蓋上攥繄拳頭,眸中微微泛起紅血餘,她死活想不明白,陸芷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她?
顧言汐到底欠她什麼?
陸芷禎憑什麼要把她往死裏整?
無論如何,她都得找到陸芷禎,然後在她麵前與她當麵對質。
一隻寬厚的手心輕輕覆蓋在顧言汐手背上。
顧言汐肩膀微微一顫,從仇恨中回過神來。
她那微紅的眼眸看向身邊,墨震晟不知何時蹲在了她椅子旁,正溫柔地握著她的手。
「以後不會再讓你遭遇這樣的事。」
說完這句,墨震晟堅定地把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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