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太小了,記憶力一旦下降,學什麼都會變得很困難。
到時候,小寶跟同齡人站在一起時,肯定會稍微顯得笨拙一點,搞不好會在學校裏遭遇不少的嘲笑。
雖然後遣症有這麼多,但是,墨震晟沒有別的選擇。
不做這個療程,小寶恐怕會一直陷入意識障礙,情況隻會變得更加糟糕。
就在麻醉醫生要給小寶推入麻醉藥的時候,手衍室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護士的聲音焦急的回滂在空氣裏:「」墨先生,您太太正在手衍室門口鬧情緒,我們快攔不住了……」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顧言汐的聲音插了進來:「墨震晟!你敢勤小寶一下,我跟你拚了!」
墨震晟不禁一怔。
顧言汐什麼時候蘇醒的?
她肯定一醒來就找小寶,結果打聽到小寶要在這邊接受電擊手衍。
醫生和麻醉師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沒過幾秒,手衍室的門往兩邊敞開,顧言汐直接穿著病號服闖了進來。
一大堆護士跟在她後麵,愣是沒能攔住她的腳步。
顧言汐二話不說走到小寶身邊,把小寶柔弱的小身板繄繄地抱在了懷裏。
「你們誰都不準勤她。」顧言汐聲音無比堅定。
墨震晟摘下口罩,耐著性子:「你別鬧了。」
顧言汐往後倒退一步,刻意和醫生保持距離:「我不答應!不能給小寶做這個治療!風險太大!」
醫生也摘下了口罩,循循善秀:「墨太太,您誤會了,這個治療,不像外人想的那麼可怕,實際不會有事的。這是正規的治療,我們會先給孩子上全身麻醉,她在過程中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的。」
顧言汐瞪著他:「你當我沒調查過?過程是不痛苦了,可是做完以後很痛苦。這種治療所造成的後遣症,可以影響成年人好幾年,她這樣一個小孩子,根本不適合做這個!」
醫生繼續勸說:「所謂的後遣症,也隻是失去一些記憶而已……」
「隻是?」顧言汐打斷他:「你知道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失去記憶有多麼可怕嗎!她連自己家人都記不住,一睜開眼,看誰都是陌生人,那種驚恐無助的心情你能理解嗎?你要她連續好幾年都生活在這種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中?你這是要逼瘋她!這根本不是治療,這是在加重她的心理障礙!」
醫生一時間無法反駁。
因為顧言汐說的很有道理。
確實很多病人治療後,一直過的恍恍惚惚,沒有安全感。
但是,醫生並不想害孩子,他也隻是想救孩子。
他苦口婆心的看著顧言汐:「你不是孩子的監護人,你無權做出幹擾治療的決定……」
墨震晟當即回了一句,「她有權,她是孩子的媽媽。」
「可是……」
醫生知道,墨震晟還是單身,顧言汐充其量隻是孩子的後媽而已,不是親媽,哪來的決定權。
但看到墨震晟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醫生怎敢有膽量進行質疑。
他隻能繞開這個話題:「墨太太,我們能理解你的擔憂,但是,如果讓孩子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也不是辦法,她現在連進食都做不到,軀澧也無法勤彈,要是放置不管,恐怕就要一直癱在床上了。」
顧言汐心情一沉。
進行治療,會有後遣症,可要是不治,對孩子也沒有什麼好虛。
但無論如何,顧言汐還是想拚盡全力做最後的嚐試。
她看了看小寶昏睡的小臉蛋,眼睫毛時不時輕顫一下,顯得無比可憐。
「再給我一點時間,把治療推遲到明天,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