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兒麵色一白,起身上前,將徐夫人從太子懷裏拉出來,想也不想的推倒在地:「不要臉的娼婦,什麼東西你都敢穿身上,你這是要壞……」
「放肆!」太子見薛凝兒敢從他懷裏拽人,一時惱怒,抬手就給了薛凝兒一耳刮子,打得薛凝兒耳朵裏嗡嗡直響,捂著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殿下,你打我?」薛凝兒有些吃驚,太子因為徐夫人嗬斥她也就算了,如今竟還勤上手了!
「你如今是愈發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竟然敢當著本宮的麵放肆!」太子怒斥道,「來人,請太子妃回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殿下,這狐媚女子留不得,若是繼續留著她,必然釀成大禍,殿下……」
徐夫人一邊攏衣衫,一邊哭,太子見了心疼不已的將她攙扶起來:「那潑婦,都是我太慣著她了,她才如此無法無天,憐兒,沒摔疼你吧?」
「隻要殿下疼憐兒,憐兒就不疼。」徐夫人偎依在太子懷裏,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笑意,太子妃會出現在這裏,還得歸功於她讓人漏消息給她。
目光不由得落在香爐上,那裏麵燃燒著的熏香,格外好聞,卻容易讓人暴躁易怒,再加上太子服了葯,根本聽不進勸,這個時候誰跟他對著幹,誰倒黴。
「行,本宮疼你,本宮最疼我的憐兒了。」
書房中上演著郎情妾意,恩愛無雙,太子妃這邊,確是肝腸寸斷,以淚洗麵。
小丫鬟拿了冰袋給薛凝兒敷臉:「太子殿下也真是的,竟然為了個妾打您。」
薛凝兒哭得哽咽,她與太子自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就知道,她長大了是太子的正妃,以後還會做母儀天下的皇後,她學的是端莊賢惠,知書達理,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端莊成了木頭,不知情趣,她的賢惠成了軟弱好欺,知書達理則是惹人厭棄。
「本妃都是為了他好,他卻如此對待本妃,那徐香憐若是個良家子也就罷了,可徐香憐是有夫之婦,他將人搶回府中,是本妃為他遮掩,他夜夜與那徐香憐廝混也就罷了,如今竟白日宣淫,穿那等下流之物。」
「太子妃喜怒,太子殿下也就是一時新鮮,等過了這新鮮勁,就不會寵著了,到時候太子妃想怎麼虛理就怎麼虛理,何必現在為了她跟太子鬧僵了。」
「新鮮?」薛凝兒冷笑,「我如今是看明白了,需要我給他善後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太子妃,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賤貨!」
「太子妃,怎麼能如此說自己呢。」
「難道我不是,你知道太子是怎麼說我的嗎?」薛凝兒又哭又笑,「他說看著我鬆弛的皮肩,走樣的身材就倒口味,說我不如那些姬妾肌肩柔滑細緻?他難道忘了我已經為他生了三個孩子,他卻厭棄我生孩子壞了身材,說我跟木頭一樣無趣不如他的姬妾有風情!罷了,我以後也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