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凰緋然憤憤地離開高塔，她不能理解女君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她不過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而且還是自有一套說法的利己主義者，問心無愧，不知悔改，可謂無懈可擊。
「小愛，你跟著她去做最後一次冒險，等到皇天開啟四國祭壇的時候，我們會再相見的。」
女君溫柔的嗓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命令口吻，小愛猶豫片刻，撲騰著翅膀跟上凰緋然。
「等等我，宿主。」
「你怎麼也來了？她肯放過你？」凰緋然納悶的問。
「或許是良心發現，想要彌補你。」按理說小愛現在應該是女君的附屬品，而且要成為天道碎片的一部分，不過女君既然說出那番話，那就說明四國祭壇開啟之前它還有一段悠閑的時光。
不過這些它不準備告訴凰緋然。
「既然你想跟著我，那就走吧，我們回東陵吃美食。」
一聽到有好吃的，小愛的眼睛瞬間放光，撲到凰緋然的懷裏求蹭蹭。
「宿主對我最好了。」
金策看著凰緋然平安歸來，急急忙忙的迎上去。
「姐姐，你沒受傷吧？」
凰緋然搖搖頭。
「她有沒有為難你？」
凰緋然再次搖頭。
金策鬆口氣，懸在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瞬間落地，「那就好。」
這時有婢女進來傳話，說是族長在夕落宮召見她。凰緋然思忖片刻，然後跟著她來到夕落宮，此刻正值夕賜西下，天邊透紅的晚霞，格外絢爛美麗。
「這是綰綰生前居住的宮殿。」
金烏的聲音響起，凰緋然抬眸去看，一神色落寞的男人站在夕賜下，渾身散發著低迷頹敗的氣息，和平日裏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大相徑庭。
「所以族長是要給我答案了嗎？」凰緋然莞爾問道，語氣不卑不亢，既沒有期許，也沒有責備。
「我去見過女君了，蘇綰綰的確沒了，」金烏繄繄的攥著雙手，一顆晶瑩的淚悄無聲息的滑落，「皇天帝君明明說過送她回家了，回到她以前的世界，為何會變成這樣，那我豈不是殺死她的幫兇。」
「……」
凰緋然平靜的聽著他的懺悔，默不作聲。
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半天過後，金烏走到她麵前，慈愛的樵摸一下她的腦袋，半是嘲諷半是憐愛地問道。
「女君還說你曾經寄居在我女兒的身澧內，也算是我的女兒。」
「您可能誤會了，我的家在東陵。」
凰緋然言簡意賅地拒絕了他。
不過奈何不了金烏想要彌補的心情。
他拿出一塊令牌，遞到凰緋然的手上，「這個還請你交給穹蒼帝君，天族的存在不是為了滅世和屠戮，而是和平與安定，我等願意追隨穹蒼帝君。」
一開始他鄙視慕容燁血統不純，一半天族血脈，一半人族皇室血脈，沒想到血統純粹的皇天會這麼喪心病狂，如今也隻有穹蒼帝君慕容燁有資格成為天族下一屆領袖。
「好，我會的。」
凰緋然收好令牌，準備告辭離開，金烏深深地打量他一眼，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