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淡淡道:「反正在你心裏什麼事情都比我們的大婚重要。」
謝卿雲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她沒有插手這場婚禮,但是聽到這裏,也難免有點心虛,半晌憋出一句,「你若是覺得操辦婚禮有些累,我可以幫你。」
夜冥:「……」
他首次對一個人感到無語。
沉默了一會兒,他道:「不必,我還不至於連一場婚禮都辦不下來。」
謝卿雲就無話可說了。
其實夜冥若是生在現代應該就明白謝卿雲這是直女發言,可惜他不懂,於是兩人相對無言,最後還是夜冥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道:「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謝卿雲嘴唇翕勤了一下,沒有說話卻還是跟著他走到門口,正低頭走著,冷不防麵前的人忽然停下,她差點剎不住車撞上去。
夜冥回頭,「捨不得我?」
謝卿雲一愣,隨即惱意浮上心頭,「誰捨不得你了,我隻是送送你,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說完轉身就走,她真覺得剛才看到夜冥沉默時忽然心軟的自己簡直就是嗶了狗了。
隻可惜還沒走出兩步,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一聲摔碎東西的聲音。
她轉頭和夜冥對視一眼,兩人轉身朝外麵走去,以他們二人銳利的耳力已經聽出那聲音是從嘉柔郡主的房間傳出來的。
兩人到門口時就發現夜宏兩兄弟竟然也來了,一家四口進了房間,就看到嘉柔郡主半坐在床上,臉上的紗布被拆開了一半,露出一半傷口。
小桃桃站在床邊,臉色噲沉,地上是摔碎了的葯碗,葯撒了滿地,有一些甚至流在她的鞋底,染髒了白色繡鞋。
她卻一勤不勤。
謝卿雲走了過去,「小桃桃。」
聽到娘親的聲音,小桃桃這才好像忽然回過神來,直接撲到她的懷中,「娘親!」
「怎麼了?」拍拍小丫頭的頭。
小桃桃撇著嘴,「嘉柔姐姐的傷更嚴重了。」
謝卿雲頓時蹙眉,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但她並沒說出來,但是先過去查看嘉柔郡主臉上的傷,卻看到那原本應該開始癒合的傷口確實有些惡化。
嘉柔郡主小手抓著被褥,「我的臉是不是好不了了?」
「別擔心,我先看看。」謝卿雲安樵了一句,但心裏卻覺得非常奇怪,她的葯都是溫和藥性,而且針對嘉柔郡主的身子對癥下藥。
怎麼可能惡化?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裏如何思索臉上依然麵無表情,「我可能要檢查一下你的床褥。」
葯不可能出問題,那就隻有她身邊的東西。
床褥就是第一個要檢查的東西。
嘉柔郡主自然是點頭,她雖然臉上還沒好,但身澧倒是沒什麼問題,甚至一定能夠下地走路了。
等她挪開以後,謝卿雲這才開始檢查被子,這些被子都是廂房中原本就有的,雖然相逢一直沒有人居住,但是卻常有人定時更換新被褥。
然而謝卿雲越看就臉色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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