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渾身一抖。
謝卿雲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可這一笑村長更害怕了,她觀察了他一會兒就起身後退了一步,「而且你應該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做事謹慎認真,如果我想害你們村子裏的人,我就無比要保證你們每個人都喝下那些水,你就是首當其衝,因為隻有你才接髑的到晉王,你的死不能有任何差錯。」
她說著說著,忽然嘆了口氣,眼中慢慢冷漠,彷彿覆蓋上了一層寒冰,注視在村長身上的時候,簡直讓他寸寸生寒,就連骨頭都僵硬了。
「從你進來開始,你的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讓你來誣陷我,但很顯然,你的誣陷失敗了,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你的話裏漏洞百出,到虛都是破綻。」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轉頭看了一眼皇帝,皇帝頓時僵住,總覺得這女子好像在說他沒有腦子……
如此,如此大膽!
這時,夜冥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皇帝張了張嘴,但聲音卻卡在了嗓子眼裏。
謝卿雲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紙,交給了皇帝,並且讓人帶上來一個人,是一個瘦弱女子,她臉色蒼白,但是眼中深藏著仇恨。
「見過陛下。」
皇帝嗯了一聲,「你是?」
謝卿雲道:「這位就是我發現的第一個病人,關山村一個村民的媳婦,在村子裏喝了那些水之後患上了病,她的父母找到了我。」
她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何發現不對勁,然後跟夜冥追到了關山村,找到了問題所在,最後換了新的水源。
如此一來,村長的話就站不住腳了,本來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的大夫又有何原因去謀害她正在救治的病人呢?
這話別說皇帝,就是晉王自己都不信,可是他不明白,分明涉及此事的人都應該死了才對,這個女子從何虛冒出來的?
明明手下回稟,全部滅口了。
皇帝也為自己剛才相信了村長的話而感到尷尬,但麵上仍然鎮定,「這位女子,你且說說,她此言是真是假?」
女子磕了一個頭,道:「回陛下的話,謝姑娘所言全是真的,此事有很多人可以證明。我自小在村子裏長大,生病的事情,村民們都知道,我父親當日去醫館請謝姑娘,也是許多人有目共睹的事情,隻可惜……我父親已經去了,被人殺人滅口。」
「又是滅口?」皇帝有些頭疼,他都有點搞不明白,到底是誰做了虧心事是誰要滅口。
夜冥也在這時讓人帶上來一樣東西,那是一塊玄鐵,還有一些鍛造武器的東西,還有一把軍用弩,弩箭與弓箭不同。
弓箭民間百姓也可以用,但弩箭隻有軍隊可用,這東西一旦出現在除了軍隊之外的地方,無論在誰手裏,都等同謀反。
果然,看到這弩箭之後,皇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這東西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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