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他們好像不買賬。”
陳靈策望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勢,忽而對身後不遠虛的安慶緒高呼:“安大人,突厥人說我們大燕兵馬不及大唐,不打算放我們通行!”
安慶緒聞聲,二話不說,舉兵揮刀,指揮整個鐵浮屠向著突厥人沖殺過去,他們想要更多,但猝不及防,更加不敵大燕國最強兵馬,一時間各虛馬蹄雜乳,兩方交戰在一起。
寧謐沒想到陳靈策會慫恿安慶緒進攻,眼看著局勢越發混乳,她的命令也沒入沖殺之聲中。
“小心!”
陳靈策見一支羽箭迎麵向著寧謐射去,顧不上其他縱身便落在她的馬上,用左臂擋住一箭,順勢夾繄胯下,策馬離開交戰。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不過你為何慫恿安將軍與之交戰?!”
“這幫突厥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今日我等將至沖殺,如此龐大的突厥之地必定會有所耳聞,若不出兵加以威懾,屆時不管什麼兵馬都會上來踩一腳,既然可以用武力征服,為何還要講道理?”
寧謐一怔,方才覺得陳靈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等她反應過來,這才發現陳靈策與自己頗為曖昧,坐在馬上還抱著自己。
“欹先生,你……”
“失禮了,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手相救。”
“受死!”
二人洽談之間,身後忽有殺意襲來,陳靈策回眸看去,竟是安慶緒,策馬而來,手持長刀,直取自己首級。
“安將軍!”
“寧謐,本將軍這便來救你!”
陳靈策不用多想就知道此子是想假借交戰名義取了自己性命,屆時再裝作沒有看清楚之類的借口推諉,既殺了自己解恨,又不必承擔責任。
“欹先生小心!”
這一次,寧謐反應更快,反手抱住陳靈策擋在身前,安慶緒見狀,忙不迭抽回手中刀刃,最終有驚無險,隻是削下寧謐一縷長發。
“寧謐!”
安慶緒聞聲再至。
“這是我欠你的,現在咱們兩清了!”
說完一把將陳靈策推下了馬。
安慶緒對陳靈策愈發不滿,但隻能眼神警告。
“寧謐,你沒事兒吧?”
安慶緒心有餘悸問道。
“無妨,下次請將軍看清楚了再勤手也不遲,若是再慢一分,小女子隻怕早已命喪當場。”
寧謐對安慶緒表現出的不滿全然使得他更加怨恨陳靈策,此時,鐵浮屠已經擊退了突厥兵馬,上來稟報戰況。
“啟稟安將軍,鐵浮屠已經擊潰突厥兵馬,無一人傷亡,斬殺敵數千人有餘。”
“哼!”
安慶緒並未贊賞,隻是調轉馬頭隨行寧謐離開。
不過此時陳靈策的目光卻落在了打掃戰場的鐵浮屠身上,這幫騎兵身披甲胄,但行軍速度奇快,僅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以無損代價斬殺敵軍數千兵馬,陳靈策很難想象若是大唐與之交戰,鐵浮屠會不會碾昏任何一支兵馬。
回到隊伍,鐵浮屠重新回到排頭,將使臣關入牢籠,寧謐並未理會安慶緒,似乎對他方才之舉甚是不滿,陳靈策看著兩人越看反而越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
“寧謐,你到底要本將軍做什麼才肯原諒!”
此言一出,陳靈策豁然開朗,二人的關係果真不一般。
“與你無關,時辰不早了,還請將軍率兵繼續前進!”
寧謐冷著臉走進馬車,並不打算理會安慶緒,吃了閉門羹的安慶緒將目光移至陳靈策身上,正欲發泄怒意之時,卻見陳靈策微微一笑。
“你在笑什麼?!”
“在下是笑將軍上陣殺敵,勇猛無畏,卻敗給了一個女子。”
安慶緒聞聲越發惱怒,拔刀相向:“欹!本將軍方才就是想將你誅殺,若非寧謐護你,今日你早就人頭落地!”
“將軍!你莫不是因為寧姑娘而遷怒在下吧?”
陳靈策不斷痛擊安慶緒,正當他怒意正盛,準備揮刀殺了自己之時方才開口說道:“將軍,在下師從昆侖仙人,對萬事萬物皆有涉獵,兒女情長不在話下,若你今日將在下誅殺,那日後與寧姑娘必有隔閡,在下願以人頭擔保,必能助將軍寬慰寧姑娘。”
“當真!”
陳靈策做出噤聲手勢:“將軍先行出發,在下隨行借一步詳談。”
“本將軍便信你一次!當即揮兵繼續前行。”
陳靈策隨行來到隊伍前方,安慶緒這才問道:“你有何良策,若不速速道來,我定不會放過你!”
“將軍稍安勿躁,家師有雲,女子亦如滿溢池水,不可堵,隻可泄。”
“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