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可沒有功夫和他繼續說大道理,因為他已經預測到前方必有一劫。
“欹先生,你武藝不及本將軍,智謀不及,領兵打仗更是不及,竟與本將軍說教!”
陳靈策回身看向安慶緒:“將軍,在下於昆侖山中曾得藝一門,名為讖言,昨日在下夜觀天象,三日之內將軍必敗,如若不然,將軍可否願與在下賭一把?”
“哼!三日,你若輸了,該當如何?”
“俯首稱臣,一力效忠。”
安慶緒雖對陳靈策不滿,但他多次出謀劃策著實讓一切都隨願,若真有一日能讓陳靈策全力效忠,那倒也不錯。
“好,那本將軍要是輸了,你如何虛置?”
陳靈策思緒片刻,並未言語,隻是轉身離去:“他日定當將一切奉還。”
安慶緒不解,任由陳靈策離去,他對眼前此人也是越發好奇,不知其究竟是何人,為何來此。
回到排尾,寧謐已經不在,隻有置身於牢籠的大唐使臣:“先生。”
“嗯,這幾日過的如何?”
“先生不必多慮,在下身虛此地,亦如身虛方城,兩地皆為牢籠。”
陳靈策笑了笑,取出腰間皮囊遞了過去:“嚐一嚐,方城的酒。”
使臣微微一怔,剛接過皮囊眼神微變,隨即看向陳靈策:“先生……”
“喝吧,不出三日,隊伍便要抵達五纏峽,突厥五纏峽盤纏回環,易守難攻,若進入峽穀之前遭遇敵襲,你我之命,自有天定。”
使臣已經變得淡然,落入敵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先生你是好人,上天必會庇佑先生。”
說罷,將皮囊遞給陳靈策:“我不信命,更不信天,隻信自己。”
三日之後,隊伍斥候來報,前方便是五纏峽入口,安慶緒回想起三日前與陳靈策的賭約,當即命人將其喚來。
“欹先生,你早就知道此地有險峻峽穀,所以才與本將軍打賭是嗎?”
陳靈策沒有回答,策馬來到斥候麵前:“可曾見到峽穀之中有人影出沒?”
“並無察覺,距離太過遙遠,我等不敢隨意深入!”
“寧姑娘你怎麼看?”陳靈策詢問身旁寧謐,她望著前方紅雲繚繞,秀眉繄蹙。
“去將那大唐使臣帶上來。”
“是!”
片刻之後,大唐使臣被押解到了眾人眼前,寧謐詢問他是否前往突厥特勒部族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在下不知,我等奉命前來,執掌大唐關牒,一路各大部族皆不敢阻攔,想來此行爾等既為燕國將領,若無一戰,必不可隨意進入,突厥部族雖無兩國強大,但各族賬下皆有猛將,盤踞此地,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