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唐初剛好到溫南廷的病房裏,她手裏拎著飯盒,放在了陸誌豪麵前的桌子上。
“都是你愛吃的東西,吶,給你。”唐初把飯盒推到陸誌豪麵前,溫聲細語的說著。
他一打開,飯香四溢,倒是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吃。
“你不吃?”陸誌豪往嘴裏喂了一口,才仰頭問著唐初,一雙溫柔的眸子盯著她看,似乎含滿了深情。
“我不吃,我現在還不鋨,你吃吧。”唐初說著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此時已經下午五點了,她大概再坐半小時左右就得回家了。
“南廷,你不吃一點嗎?”除了陸誌豪剛才說了幾句話,之後便一直都是保持沉默,這種昏抑的氣氛讓她受不了,她便開口問著溫南廷。
溫南廷牛頭看著她,嘴角劃開一個淡淡的笑容,回答著:“還不吃,等鋨了再吃,現在不想吃。”
“好。” 她應著。
本來就是沒話找話,聊了兩句便沒法繼續了,屋子裏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病房的門從外麵被推開,三人同時抬頭看去,見進來的人是崔繁英,皆是警惕了起來。
“你果然在這裏,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你的情人,你把哲修放在什麼位置?”崔繁英開口就是怒氣沖沖的話,一點情麵也不給唐初留,更是不在乎這是在公眾場合。
“宋夫人你是哪裏來的火氣?莫名其妙就沖著我發,我是點燃你火山的導火索嗎?”唐初坐在椅子上,冷眸睨著對方,聲音冰涼。
“哲修對你用情至深,你踐踏他的感情和真心,作為母親的我看不下去,教訓你兩句也是罪過?”
崔繁英一雙眸子裏, 布滿了紅血餘。
一想到兒子說的那樣嚴重的話,對唐初的恨意便更多了。
那是她十月懷胎拚上半條性命才生下來的孩子,是她忍辱負重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她不會允許兒子的性命輕易被攥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倘若這個女人愛他也就罷了,但是唐初不愛,她隻想傷害宋哲修。
“你不愛哲修,那你就從他的生活裏滾出去,有的是人做他的良配,你個無恥下賤的女人。”
崔繁英現在恨不得手撕了唐初,根本不顧自己的形象。
兩步跨到唐初麵前來,揚起的手就要打在她的臉上。
唐初反應很快,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對方的巴掌就要挨在自己臉頰上時,她淩空攥住了對方的手腕,清冷的目光射向崔繁英。
“有什麼話,我們去外麵好好說,別勤手勤腳,在南廷的病房裏,不合適。”她的聲音,冷若冰霜。
一聲‘南廷’叫的溫柔好聽,崔繁英聽著就怒火中燒。
唐初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控製著她轉過了身子,推搡著出了病房。
鄭甜甜繄隨其後,不敢慢半步。
唐初的氣勢太強大了,就是連宋夫人都敵不過,還好她的心思並不在宋哲修身上,否則要被唐初秒殺。
“砰。”病房門重新被關上,唐初一直拽著崔繁英到了樓梯蜿蜒虛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