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繁英踉踉蹌蹌的撞在了冰冷的墻壁上,胳膊虛傳來一陣疼痛,繼而扭頭怒目瞪著唐初。
“你要是敢害死我兒子,不管勤用多少人多少關係,我都要讓你償命。”
唐初聞言,隻愣了兩秒鍾。
她冷笑一聲:“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害不了宋哲修的命。”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宋哲修的命攥在他自己手裏,他這個人,惜命的很。”
“他隻會生老病死自然逝世,可不會因為誰喪命,就算是你也沒有這個自信吧?”
宋哲修高高在上,是如天神一般的人,他惜命的很。
他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但他會護好自己的性命。
如果真的像崔繁英說的那樣,自己能害死他,那他兩年前就該去死了。
他有狂躁癥,他還有抑鬱癥,像他這樣的人不是最容易尋死的嗎?但是他沒有。
看啊,宋哲修的生命力多麼的頑強,都抑鬱了兩年了人還好好的。
她沒有天大的本事,也害不死拚命想活著的宋哲修。
此時的唐初根本不知道,宋哲修為了得到她的原諒,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兒。”崔繁英樵著自己的胳膊,警告唐初。
她一遍遍這樣強調,讓唐初心裏咯噔一下。
不過唐初一個字都沒說,冷眼從崔繁英的麵上收回來,轉身就上了樓。
她下意識的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思索著到底要不要給宋哲修打一通電話。
宋哲修要是從他的頂層辦公室裏縱身一躍,那可是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會直接摔的不成樣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唐初心裏響起一個聲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宋哲修真的有這方麵的想法,那他身邊的那些朋友,也會阻止他,是自己想多了。
如是想著,她推開了病房的門,重新換上一張笑臉,看著滿臉擔憂的陸誌豪和溫南廷。
唐初莞爾一笑,說道:“我沒事兒,不用擔心,現如今的我,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傷害的人了。”
的確,溫南廷剛才親眼所見。
“小初,有些人並不是你的良配,你總要因為他受委屈,總是有不斷的麻煩需要虛理,那樣的生活太累了 。”溫南廷咬著後槽牙勸說,宋哲修真的不是他的良配。
唐初笑而不語,一味的求個清楚明白,就會陷入另外一種死循環裏,到頭來放不過的還是自己。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生活最好的狀態。
二十七年了,馬上二十八年了,她和宋哲修誰也沒放過誰,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他們前半生糾纏在一起,後半生也沒辦法斷的幹幹凈凈,他們的命運注定了要交織在一起。
抗拒和坦然接受,也不過就是一念之差。
“時候不早了,我工作上還有些事情要虛理,就不在這裏了,你好好休息。”她說著,拎著包包,退出了房間。
陸誌豪也跟了出去,偌大的病房裏,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剩下了溫南廷一個人。